直到孫真真來電,她才從專心致志的狀態抽離。
孫真真問:「淺予,我挖來的人才,你昨天和我表弟談好如何安排了嗎?」
原定計劃,盛淺予和程嘉禾昨天是要談好的。
然而,談到一半,他們去見了秦言。
見完之後,程嘉禾不知道生什麼氣,就走了。
她發給他的消息,他回復的速度都很慢。
早上出門前,她問他哪天有空再見面聊聊,他還沒回復。
無意識時,當過舔狗五年,盛淺予現在是一點也做不得類似舔狗的行為。事情也不是特別緊急,她隨便程嘉禾回復慢不慢。
她道:「沒談好。」
孫真真詫異:「這不像你們倆的辦事效率!」
「這件事要慢一點。」
「為什麼?」孫真真還等著他們安排好這批人才,她看還能不能再挖來一批。
「在等嘉禾有時間,我們當面聊。」
孫真真不禁一愣:「開學季已經過了,他也沒有接受哪家學校的邀請去教書,當前只有一件事可忙,就是忙著弄好AI公司。你怎麼還要等他有時間,他在忙什麼?」
「不知道。」
「你沒問嗎?」
「對。」
恍恍惚惚,孫真真似是回到盛淺予和程嘉禾不熟悉的時候,現在他們接觸那麼多,程嘉禾在忙些什麼,盛淺予竟然不知道。
聽盛淺予的語氣,淡得使人下意識,感覺隱約哪裡不對。
孫真真問:「你和嘉禾在工作上,有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嗎?」
「沒有不愉快,就是……他昨天從我這裡走的時候,好像不知道生什麼氣。」盛淺予已經從秦言身上,體驗過無數次什麼叫男人心海底針,想不到有一天,還要從程嘉禾身上體驗。
「生氣?他生什麼氣?」孫真真印象中,她表弟脾氣很好,二十五歲的人了,沒發過幾次脾氣,生氣就更少了。突然聽聞她表弟生氣了,她先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只有他本人知道原因,不要問我。」
「好的,我去問他!」
自從盛淺予跟孫真真生氣過,孫真真強迫自己舅媽讓她撮合,盛淺予和她表弟在一起這件事了。感情得順其自然,隨緣發生,勉強是會得不到幸福的,她當前唯一想著的大事是工作。
她表弟和盛淺予相處得怎麼樣,對她現在而言,是次要的。
趕緊把AI公司弄好,讓公司可以開始運營,才是頭等大事。
孫真真和盛淺予說完後,立刻聯繫程嘉禾,打了好幾次電話,才打通:「你昨天怎麼沒跟淺予安排好這批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