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珩似笑非笑的神情,沈菱月意識到,身為禁衛司的首領,他大概是有意在聲東擊西。
“那我們去哪裡?”沈菱月緊接著問道。
“去一個比祁州的環境更為惡劣的地方。”張珩沒有直接回答。
“啊?”沈菱月聽聞之後,開始將更多的東西收入包裹之中。
張珩連忙拉住沈菱月的手:“我們這次輕裝出行,以免暴露身份。缺少什麼東西,路上採買就是。”
沈菱月從張珩的話中聽出來,此次的差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隨後,張珩繼續交代道:“記住,一路上我扮作商人,你扮演我的夫人。”
“這還需要扮演嗎?我本來就是啊!”沈菱月眨著水汪汪的一雙杏眼,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已經答應做他的對食,兩個人本該就是一對兒了。
張珩聽後,心跳似乎快了半拍,一時間神色有些糾結,她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夫人,他們也不是真正的夫妻。
隨後,張珩無奈地說道:“總之,你一切聽我的吩咐就是。”
“噢。”沈菱月乖巧地應答著,隨後開始拆解包袱,將多餘的東西拿出去。
張珩斜倚在一旁,幽深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沈菱月的身影,看著她忙前忙後地打點行李,俊逸的臉龐漸漸浮現出了複雜的神色。
數日後,禁衛司的諸多人等啟程出發前往祁州,然而,張珩並未一同前往,而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幾個人去往相反的方向,一路向北。
行車已有多日,眼見路途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沈菱月好奇地問向張珩:“我們還有多久能到目的地?”
張珩指著車窗外的遠處,說道:“瞧見那座山了嗎?”
“嗯。”沈菱月點點頭。
“翻過那座山,再往東五十里,再往北百餘里……”
沈菱月接話:“然後我們就到了?”
“然後,我們就可以翻下一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