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也只能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敢問詹兄,這篇文章是哪位兄台所做?」
詹車澤挑眉,「我就知道林兄弟你最喜歡好字了,本就打算將這篇文章給你送去。」
「詹兄的意思是?」林霄神情微動。
詹車澤點頭,「不錯,這是我從府裡帶來的,未曾署名,不知是何人所投,文章平平,字卻極為驚艷,我一瞧見它就想與各位兄台分享。」
最後一句話卻是向被他們冷落已久的眾人所說。
「詹兄高義。」
「多謝詹兄了。」
「多謝詹兄念著小弟。」
眾人紛紛開口。
林霄面上含笑,目光卻一直看著那文章,一副十分喜愛的模樣。
見此,詹車澤更加高興,一群人在望遠書齋又談論許久。
「林兄,」詹車澤道,「我等聊得盡心,意要移步敬軒樓,林兄意下如何?」
「這……」林霄面帶為難,目光不自覺往那文章上一瞥。
詹車澤哈哈一笑,指著他道,「林兄可真是個字痴!」
字痴?
這一群人不遠處的桌案上,正與同桌爭論的年輕郎君「撲哧」一笑。
字痴?還智障呢!
「許兄?」坐在對面滔滔不絕的少年一呆,惴惴不安,「可是小弟有哪裡出了錯?」
「沒有,沒有,」安然忙擺了擺手,「段兄繼續。」
唇紅齒白的少年郎君臉蛋一紅,「郎君比我年長,切莫以兄長稱我。」
安然臉有些僵,好吧,她是比他大些,還是很多。
「那我便斗膽喚一聲賢弟。」
少年郎君霎時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左側面頰露出一個酒窩,這一下,更顯臉嫩了。
「……」
老天,她剛才是怎麼叫出了的「段兄」?
幾句話的功夫,林霄已然將那篇文章交給書齋的書童,交代打包整齊送去他府上。
一群人離開書齋,相約去敬軒樓,少了這些人,望遠書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她不由往門口看了一眼,對面的少年郎君注意到她的目光,心中一動,「許兄覺得林狀元其人如何?」
安然面色從容,「林狀元年輕有為,自是少有的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