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內,一向都悠閒自在,不是在下棋就是在看書,要麼就是在玩鬧的安然,如今少見的在打坐。
她聽到祁晨的問話,自然而然的出了定,感應了片刻,就明白祁晨問的是什麼。
【你感應不出來?】
祁晨臉一垮,他要是感應得出來也不必問大佬了,他苦著臉,語氣喪喪的:「感應不出來,只知道肯定有叛徒。」
說到最後兩個字,他眼中殺機畢現。
這三年來,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少。
安然「哦」了一聲,【知道有叛徒不就行了。】她可不相信祁晨對他們一點辦法都沒,到底是自己看著長成這樣的,還算了解。
「不行啊,」祁晨乾嚎起來:「大佬幫忙看看啊,萬一放跑了怎麼辦?」他可不想放跑一個叛徒,剛背叛就要有死得覺悟。
他將安然給的那篇功法修到了極精深的境界,畢竟那最開始本就是安然以他為模板量身定做的,只是魔修那邊似乎也察覺到了功法的妙用,近來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夠掩藏魔種。
別的人可能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異樣,唯獨祁晨知道附近有魔種,但不知道到底是誰。
「大佬,」他又求了兩聲,那架勢,只怕下一步就要把一哭二鬧三上吊給實施個遍了。
雖然從沒拜過師,安然也沒收過這個徒弟,不過祁晨心裡還是視她為師為姐的——主要是她面相祁晨當不了娘。
比起最開始的謹慎,這些年祁晨明顯一點都怕她了。
安然:「……」
她屏蔽了某人的哭嚎聲,等了足有一刻鐘,才慢悠悠的出聲道:「十一個。」
祁晨一抹臉,剛才的哭臉瞬間不見了,連淚痕都沒有,他笑嘻嘻的道謝,聲音洪亮:「謝謝大佬!」
安然挑眉輕嗤了一聲,將一塊水潤清透的寶石扔進了空間裂縫裡,落在不知名的所在,裡頭還有許多同樣的寶石。
這種寶石還有一個名字,喚作……留影石。
而安然手裡的材質,完全可以萬年不壞。
外面,得了安然的準確情報,祁晨徹底放開手去做了。
第二日大戰開始,他們攻,魔修守。
祁晨掌握後方,宗門研發出來的各種攻擊法寶被率先扔了上去,北辰劍派的劍氣球劍氣符劍氣丹,凌雲宗的各種法寶,奇奇怪怪的都有,萬獸門的更奇怪,各種各樣的妖獸,一股腦都轟了上去。
安然難得抽空看了眼戰場。
魔修那邊根本沒有露面,只有密密麻麻的傀儡出動。
那些傀儡,都是用凡人或者修士的屍骨煉成的。
儘管不是第一次看了,還是有不少弟子紅了眼,手掌死死捏成拳,恨不得一聲令下就衝上去和魔修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