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一句話後,盛惜臉色微僵。
鄧母又笑眯眯給兒子使了個眼色,鄧戚從桌子底下握住盛惜的柔荑,溫聲道:「夫人,交給咱們母親,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盛惜心一涼,有些不敢相信鄧戚看不明白是為什麼,那是他的母親,可不是她娘。
但在母子倆的注視下,盛惜說不出半個不字。
於是,隔天在盛家的安然就知道了盛惜被迫將大半嫁妝交給了鄧母的事情。
安然暗贊了一聲鄧母的無恥和狡猾,她敢打賭,鄧母一定是從這些日子盛惜久不登盛家的門,以及盛家也不聞不問的情況中看出了什麼,這才敢打盛惜嫁妝的主意。
她叮囑道:「若是城中有什麼風聲,無需理會。」
「是。」
下屬從家主的態度中瞧出了什麼,想想還在跟著蘇掌柜學習的三娘子四娘子,暗道盛家的風向要變了,就是不知道二娘子到底做了什麼惹了家主的厭惡。
他百思不得其解,卻動作麻利將命令傳了下去,同時慢慢將家主的態度暗示了出去,既然家主不喜二娘子了,那總要讓下面的人知道,免得有人為了討好家主做了蠢事。
當盛家麾下的商鋪都在為上面透出來的口風而驚奇的時候,雲嵐城中突然曝出來一條流言。
舉人鄧家苛待新進門的媳婦,奪了新媳婦的嫁妝。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無論是舉人老爺,還是商賈盛家,都是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這一條流言當即奪了雲嵐城內大小事情的風頭。
但他們關注的盛家竟沒什麼動靜,甚至沒有人前往鄧家,眾人立時議論開了這反常是為什麼。
難道是為了討好鄧舉人?
「呸!」
盛三娘子呸字剛出口,就被自己的四妹給涼涼瞥了一眼,她連忙討好的捂住嘴。
過了會兒,見四妹不再看她的,盛樂又閒不住了,說道:「她就是個蠢貨,盡出昏招。」難道鄧家人會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流言。
這個蠢貨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盛四娘子不愛管這些事,她一門心思在看帳本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盛樂說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趣了,撇了撇嘴,「萬一她又上門求長姐呢?」但願長姐別心軟。
盛四娘子也不由頓住,涉及到要尊敬感激的長姐,她也分出了一部分心神去關注這件事。
鄧家,老夫人的院子裡,鄧母一邊聽著下人口齒伶俐的給她複述外面的流言,半點不在意下人們暗地裡的打量。
那個蠢貨果然不出所料。
一點壞名聲算什麼,到她這個年紀,就知道名聲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要不是為了兒子的仕途,她還會做的更過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