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物質？」
這個名詞還是第一次從盧克口中聽到，一時間吸引了許凡的興趣。
「嗯，它是一種抽象的存在，比如負面情緒，欲望，恐懼，嗜血等等……」
「黑色噩夢？」許凡脫口而出。
「差不多，但要比黑色噩夢高級，畢竟當時使徒們接連被冒險家消滅，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完善，而現在我卻有大量的時間，我打算用振金製作這樣一個特殊裝置，然後用它來吸收負面情緒，你也可以稱它為黑暗力量。」
盧克選擇說出實情，只要自己的計劃進行下去，許凡就勢必會了解真相。
與其勾心鬥角，倒不如大大方方。
先把東西放到桌子上，不行再慢慢交涉。
然而，許凡的態度要比盧克想像中的開明。
「這東西，會傷害到別人嗎？」
「嚴格來說不會。」盧克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儘可能用許凡能理解的話來解釋，「就比如你對金錢的偏執，實際上就是一種欲望，這種欲望來源你的思想，而我的裝置只是把它吸收，然後轉變成一種能量。」
「那我沒了這股欲望會這樣？變成行屍走肉？」許凡又問。
盧克搖了搖頭，「不會，因為欲望來源你的思想，就算把你的欲望清空，你也會源源不斷的產生，就比如怒氣，你因為某件事感到憤怒，就會產生憤怒的能量，事後冷靜下來，這股能量就會從你體內里慢慢流逝，而我做的，只不過是在它消失之前收集到一起。」
許凡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盧克的意思，同時他也想到了如何利用這些裝置。
直接把它們推廣到各個監獄，還有精神病院，就可以吸收到無盡的負面情緒，並轉化成黑暗能量。
「你這個注意倒是不錯。」盧克應了一聲，殺人狂，罪犯，精神患者，這些人擁有的負面情緒往往是正常人的許多倍。
畢竟，正常人一天天哪有那麼多的負面情緒啊。
「對了，壓力也算嗎？」許凡突然腦洞大開，如今這個社會，人人都有壓力。
生孩子，教育，工作等等。
如果能吸收這些壓力，一方面可以獲取黑暗能量，另一方面，這簡直就是減壓神器啊。
一旦投放市場，豈不是大賣？
事實上，當這個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就連盧克也一下怔住了。
不得不說，許凡這個思路的角度……很是刁鑽。
但說的踏馬有道理啊。
「這……這就是對金錢慾壑難填的可怕嗎？這樣的主意，我恐怕這輩子都想不出來。」
盧克不由感慨道。
本來，如何將這些裝置擴散到世界各地還是一個難題，而現在，隨著許凡腦洞大開，瞬間迎刃而解。
「我也只是忽然有了想法。」許凡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