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開被子,走到了皇帝床邊,皇帝抬頭看我:“怎麼,你還在害怕嗎?”
我沒有說話,抽掉皇帝手裡的書仍在地上,俯身貼上了他的唇。
他是愛我的,我願意把我自己給了他。
皇帝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把我攬到床上,重重地壓了上來,他深深地、持久地吻著我,我只能抱緊他,幾次都覺得自己要窒息得暈了過去。
終於他停止了吻我,將頭埋在了我的脖頸間,沉重地呼吸著。感受著他的欲望,我的身體緊張到了極點。
皇帝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抬起頭問我:“你真的準備好做我的妻子了嗎?”
他溫柔的眼睛離我很近,在他褐色的瞳仁里我看見自己輕輕點了點頭。
皇帝由衷地笑了,他抱緊了我,貼在我耳邊說了句:“謝謝你。”
那天晚上皇帝並沒有急著要我,只是把我摟在懷裡抱著睡了一晚上。
我整夜被他緊緊抱著,動彈不得,一晚上下來腰酸背痛,不禁十分同情從前每晚被我抱著睡的被子和枕頭。
一連數日,皇帝每晚都來找我,卻依舊只是把我抱在懷裡親了又親。
我幾次紅著臉告訴他,我真的準備好了。皇帝只是笑著又親了親我,告訴我,別急。氣得我背過身嗔怒,我沒急。
漸漸有風聲傳來,說行刺我與承安的人是珠妃兄長指使的,因為在前朝得不到重用,他要除掉二皇子,大皇子才能當太子,他以後才能當國舅。
可我不信珠妃會害我。
儘管我現在明白人心險惡,但珠妃一向老實本分,對皇帝給她的一切都充滿感激,總是教育大皇子要知足感恩。不管我是蕭美人還是明妃,珠妃都如同長姐一般照顧著我,而且她是跟了皇帝十多年的人,我不信皇帝會看錯人。
皇帝叫我不要管,他會處理好所有事情。
珠妃卻先來找我了。她拉著大皇子,一進織雲宮就跪下不起,我怎麼扶都不行。
珠妃說,正是她兄長派人行刺的我們,但她真的毫不知情。
我著急地說,我知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珠妃向我深深磕了個頭,說她的兄長沒有德行,而她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是沒有資格再繼續教大皇子的。然後硬是把大皇子留在了織雲宮,任憑大皇子怎麼哭喊都不回頭。
我手足無措地將大皇子哄好了,牽著他去養居殿找皇帝。
皇帝說,太后的意思是要把大皇子給貴妃,大概珠妃聽到了風聲,先選中了我。
我問太后會怎麼處置珠妃。
皇帝只叫我放心,說他會保住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