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這般凌亂了嘛……」阿麟眉頭緊鎖,閉上眼沉下心來號脈
全心都在感受脈象的阿麟自然沒有注意到東方白的手指輕顫了顫
半晌,阿麟才放開了東方白的手,神色稍稍放鬆了些,心道僥倖,不過一心都在關注東方白傷勢的阿麟根本不知道這時候她的臉色有多難看,多嚴肅,可能知道了也不會在意這些的吧……
阿麟去要了些熱水,也沒顧得上回答雲仙的各種問題,馬上回房間調好溫度,就開始為東方白清理起了看上去格外猙獰的外傷。
她小心的,仔細的,就像是在對待絕世珍寶一樣,慢慢的用乾淨的布擦著東方白臉上的污垢,唯恐一用力東方白就如夢幻泡影一樣破碎了。
麻利的給東方白額頭上好藥後目光有些痴迷,但更多的還是猶豫,她看著東方白身上的血衣,突然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我是在救人,我是大夫,是大夫,大夫……」阿麟紅著臉一遍遍的告誡著自己,試圖以平常心來對待東方白,可不管是跳的越來越快的心跳還是輕顫的雙手,怎麼看都不像是成功的樣子。
見勢不妙的阿麟,不得不深吸一口氣,濃郁的血腥味直衝腦門,她這才勉強平靜了下來,把手放在了東方白的腰帶上,緩緩抽離。
隨著衣襟被掀起,物極必反似的阿麟緊抿著雙唇,整個人都完全冷靜了下來,隨著衣服一件件的被脫離,阿麟也能坦然面對了,直到她自然的為東方白脫去最後的一層「白綾」,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了的白綾,隨著白綾的飄落阿麟整個人都變的專注了起來,清洗傷口,上藥,包紮,一切都比預計的平靜太多,太多了,就像是對待平日裡普通的病人一樣,但動作要更加的輕柔,上藥包紮的速度也更加的快速。
不知道換了多少盆的熱水,阿麟這才面色疲憊的給東方白穿上了她的裡衣,她們的身高相差無幾,況且阿麟也不想讓東方白穿別人的衣服,給煥然一新的東方白蓋好被子勉強收拾好東西,她就匆匆離開了房間,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內。
回房關上房門後,阿麟踉蹌著把東西往桌上一放,撐著桌子捂著臉,終於還是忍耐不住了,思緒就像是被奔騰的野馬擄劫,越跑越遠。
姐姐精緻細膩的鎖骨,滑嫩的手感……
不行,不能在想了!
阿麟猛地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清醒,沒有被捂住的耳朵越發的鮮紅似血,鮮嫩可口……
她的手能輕而易舉的感受到自己臉上的溫度有多麼驚人,不知情的人可能還會以為她得了什麼重病呢,還好此時房內就只有阿麟一人!
微涼的手搓著小臉,試圖給燒起來的臉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