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過後,滿身怨氣欲求不滿的顧唯舟進了洗手間自己解決生理需要去了,反之被鞭的全身滿是紅痕的裴燁,將自己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一個多月了,裴燁沒有任何一天像今天這麼滿足過,不對,應該說,近三十年來,裴燁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滿足過。
不是短暫的精神減壓,而是真真正正的身心舒暢,這種感覺他甚至覺得自己像是重活了一次般。
這一個多月來的所有糾結,所有羞恥感,所有逃避的怒火,所有不願面對的現實,在剛才長鞭落於身上時,那種混合著疼與麻的感覺清清楚楚的襲上全身每個角落時,如一朝的撥開雲霧。
那個在外人面前陰晴不定,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令所有人敬畏不敢靠近的,是他裴燁。
這個期待著他的女王對他高傲的揚起長鞭,鞭撻他,蹂/躪他,卑微的看著他的,同樣也是他裴燁。
只是一個是在外人面前,一個卻是在那特定的一人面前。
他能感覺到,他渴望著這個人,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頭腦中想著這些念頭,裴燁忍不住將頭埋進身下的被褥中,那上似還殘留著一股極淡極淺的馨香。
來自那人身上的味道。
貪婪的將臉貼在被褥上深呼吸著,頭腦中翻滾著的是那人漂亮白皙的皓腕與流暢誘惑的腰肢,內心深處,似有種不明的渴望在躁動著。
壓抑下這種不清的情緒,滿腔都染上被褥上味道的裴燁側過頭,趴在床上的他看向不遠處不斷傳來嘩嘩水聲的浴室。
半小時前那人就進去洗澡了,還沒結束……
念頭在頭腦中冒出,床上男人眸底露出幾分小心翼翼傷感的情緒。
傅修然就這麼嫌棄他嗎?這麼覺得他髒?上次在他面前那麼仔細的擦了數遍的手,這次直接洗半個小時的澡還不夠麼。
正在浴室中自給自足的顧唯舟,【我後悔了。】
看著眼前再次滿屏馬賽克的001號,【……】
【我不該這麼快給他這麼快開發出隱藏屬性,自給自足手真特麼的酸。】
【……所以。】
【從下世界開始,我要爽夠了再離開。】
憋了好一會兒,001號終道:【……會擼禿。】
【……】顧唯舟沉默的放下了萬惡的右手。
因知曉對方嫌棄自己,這會的裴燁甚至都不敢在對方的床上多待,雖然他很想把傅修然(的被子)抱回去來著,但顯然他沒那個膽子。
所以,床上的他只能不舍的將被褥抱在懷中,幻想著抱著那個人不舍的蹭了蹭後,起了床。
畢竟萬一對方出來看到他還睡在床上面,說不定就要將床給當著他的面拆了。
剛穿好衣服不久,裴燁就聽不遠浴室水聲漸停,伴隨開門,氤氳的蒸汽騰騰湧出,一片霧靄中,衣衫半解滿身水汽的青年赤著白皙的腳,步步走了出來。
從小就受上流世家薰陶精養長大的傅修然皮膚自是頂尖的,細膩白皙,通透若剝殼的雞蛋。
這會兒自浴室中走出的青年浴袍半掩半解,肌膚上偶有水珠兒滾落,加上被水汽熏過微覆紅霞的臉,與那雙冷冽如冰的眸,兩種極具反差的矛盾,竟碰撞出一種極惹人犯罪的危險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