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很害怕。
從小到大,高高在上的裴燁從來沒有體驗過這些情緒。
忐忑的,酸澀的,期待的,失落的……然而,現在這所有的所有全部都由一人給予給了他。
有時候,裴燁也想對這個人狠一點,像在外人面前一樣,對待那些無關緊要的螻蟻們一樣,然而只要看到這張臉,他的腦海中就不受控制的蹦出,青年提著長鞭冷冽著眸看著他的那幕畫面。
而只要想起那一幕,那個人前高高在上的他,就會自動被那個被鞭撻,只能跪在人腳邊卑微不已的他全然替代。
那個他,只活在他們倆個人狹小世界中的他,只是他腳邊最卑微最不起眼的螻蟻,只是他世界中專屬的奴隸。
面對人冷冰冰的眼神,心中暗暗覬覦著那人的他,不敢觸碰那具完美的過份的身體,不敢告訴那人,他有多渴望得到他偶爾垂目的親睞。
他甚至不敢褻瀆高高在上的人分毫,好似那個骯髒不已的他,會污了那人的身,污了那人的眼。
但是,他真的很想這個人,每天都在想,很想很想。
回憶著一路而來對方於自己的嫌棄,看著人閉眼的模樣,裴燁小心翼翼的將頭埋了下來,如同一隻聽話的大型犬,乖巧而落寞的輕蹭著閉眼青年的臉頰。
「喜歡我一點好不好……」卑微的聲音,若低到塵埃。
如果先前顧唯舟沒有作死,這會的他說不定就能回答這句話了。
然而,誰讓他作死了呢。
所以說作死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而這一件事也證明,硬氣可是得付出代價的,比如某花兒~
轎車在行駛了近兩個鐘頭後,終的緩緩停在了郊外的一棟別墅門前。
前排司機下車後,立刻恭敬的給人打開后座的車門。
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依舊處於昏迷的人,裴燁躬身下了車。
郊區的這棟別墅是裴燁的一處暗產,為了防止裴暉查到,連登記都不在裴燁名下。
裴燁曾經是想著在這裡藏些不能見光的東西的,比如軍火什麼的,卻不想軍火還沒先藏進來,他今天倒是先將心尖上的人給藏進來了。
因別墅定期有人打掃,所以丁點也不髒亂,抱著人進了二樓的主臥,裴燁將懷中的人小心的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想著人的性子,他用著早已準備好的海綿包住人的手腳腕,以防人到時候掙扎勒傷,這才拿出綢緞將人的四肢綁在了大床的四個沿角。
做完這些,直起身男人的眼帘中,立刻呈現出一副極具誘惑力的畫面。
身材修長的青年四肢被綢帶緊縛,深色的緞帶將他白皙若玉的腕與床角的床柱連接著,緊繃的力度中,他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清稀可見,寸寸白皙下,整個人就似一張被拉直後攜帶無言爆發力滿張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