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驚喜。」滿滿的不屑音,邊掐斷電話,肖勝譽邊道:「你先祈禱著你晚上回的來吧。」
這頭的呂志宇絲毫不落的將這句嘀咕聽在耳中,一直放於身側的拳猛的收緊,低斂著的五官幾乎整個都埋進了暗中。
只是……
聽著耳畔傳來籃球砸在木製地上的沉悶聲響,與教練時不時會響起的一口口哨聲,那隻被掐出一道極深紅痕的手掌終是緩緩鬆開,再次抬頭,他依舊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呂志宇。
是啊誰讓你是種子選手,我只是個後備呢。
訓練館本就不在市中心,不能自己開車來往極為不方便,肖勝譽用著手機叫了半天也沒打到車。
太陽這會也還未下山,雖站在站台的陰涼處,但在夏季炙烤的烈焰下,他心中對人本只有三分的煩躁與不耐,這會直接上升到了三十分。
就在他已經打算著沖回訓練場揍那個孫子一頓時,肖勝譽就見不遠被灼烈的太陽烤的有些變形的視野內,晃晃悠悠的開來一輛公交車。
伴隨著公交車的駛進,燥熱氣流裹挾著暖潮撲面而來,令他下意識後退一步的同時,擰起了眉。
公交車靠站停車,正站在站台上的肖勝譽看著這半天只來一輛車的此境,有些不死心的又看了眼手中的手機,其上依舊沒有半個司機接他的單。
面對這會兒明晃晃只有一個的選項,咬了下牙,肖勝譽上了公交車。
剛上車,司機就關上了車門晃晃悠悠的發動了公交車,投幣箱前,反射性的掏口袋,然而手掌觸及到的卻是一片的空空如也,覺察到此刻,他的身體微微僵硬。
錢包……?!
回想方才換衣服時隨手塞進儲物櫃中的衣物,與這會兒口袋中的空空蕩蕩,肖勝譽覺得他今天是真倒了八輩子血的霉了,什麼破事都一齊全來了。
見人站在旁半天也沒動靜,司機皺著眉丁點不客氣的提醒著,「自覺投幣。」
可能是夏季,所有人火氣都大,說完後還止不住的隨口抱怨了句,「一塊錢的票都想著要逃,現在的年輕人哦。」
肖勝譽自小家境優越,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再加上運動天賦好,從小就被破格提入國家隊,可以說他幾乎就是在眾人的掌聲與捧聲中長大的,從小到大向來只有他嘲笑別人的份,哪能讓別人嘲笑到他的頭上。
今天一天本就諸事不順,再加上這會正被燥熱擾的煩不勝煩,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嘲弄,臉猛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