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的少年流暢的脊背如同一隻碧湖邊正高亢而歌的白天鵝,纖韌的腰肢在迷離的燈光下,顯的既高貴又曖昧。
然而,他的技術愈好肖勝譽的臉就愈冷,之前還稍的反應的地方,不僅沒有想更進一步的跡象,反而是跟凋謝的花似的,一點點的萎了下來。
面對眼前的這種情景,少年額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他只能更加賣力的使出十八般武藝,然而面對再也沒有動靜的此處,跪在地上的他是一臉的欲哭無淚。
自己的技術可是這批新人裡面最好的,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肖勝譽會為他解惑,告訴他,因為他腦海中的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對這種事這麼熟練,那人單調的動作中不會有任何技巧,說不定會青澀的磕疼他。
而自己谷欠望為之而起的,正是那股單調與青澀,甚至是那種從未有過的疼痛,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在那種疼痛中解放出來。
如果肖勝譽這麼說,那定有人會認為他是個抖M,說不定床上時還是下面那個。
所以,三次他將腳邊的人踹了開來。
緊閉著眸,肖勝譽死死的按住自己都理不清在想什麼的額,青筋直冒的他自齒間艱難的擠出一個字。
「滾!!!!!」
三次被踹,少年再也沒有了丁點兒僥倖心思,邊道著歉他邊幫人將衣服合好,起身就往外走。
就在開門關門的那個瞬間,走廊上一句泛著醉意的甜膩哭腔音通過空氣,傳遞到了這會正暴躁不已的肖勝譽耳畔中。
「不……不去……不去……我……我要回……回家……嗚……」
話音落下,包廂中肖勝譽的全身都僵硬了。
這個聲音……
猛的拉開包廂的門,眸底滿蘊風暴的肖勝譽大步而出的瞬間,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摟著個滿臉通紅醉眼惺忪,死拽著包廂門不鬆手,哭的一嗝一嗝的少年。
而在真正看清那張哭的慘兮兮熟悉小臉的瞬間,肖勝譽的眸底的那團火焰,驀地爆了。
……
當正在樓下摟著人玩的正嗨的顧星傑,在收到服務員的消息,匆匆趕到二樓來時,整個二樓的走廊現場已經是一片的滿地的狼藉。
四五個倒在地上被揍的生死不明的男人,以及一個滿臉是血手臂呈詭異角度扭曲著,連模樣都看不清的中年大腹便便。
見到這幕,顧星傑眼皮猛的一跳,知曉一旦鬧出人命這件事就不好善終的他,立刻上前將所有人檢查了一遍,包括最慘的中年男人,好在雖然慘,但卻還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