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屏幕中那麻花似的辮, 001號道:【……你這算是有特殊解圍裙技巧嗎?一道結被你解成多道結?】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不到解不開,他手還受傷了沒法幫我怎麼辦?】
【拿刀割。】
【……才花十塊錢買的。】
【那你穿著洗澡睡覺逛街,到這十塊錢自然磨損斷吧。】
【……我仿佛聽到你在逗我。】
【恭喜你,你的感覺是對的。】
【001號,你變了。】
【呵呵……】
【……】001號你果然變了。
見人半天都沒動, 晏景澤坐不住了, 「那個……是解不開嗎?」
顧唯舟抬起頭,臉色有些尷尬的薄紅, 「好像……打成死結了。」
見到人難得尷尬的模樣,晏景澤倒是笑了, 「我看看。」說著起身走到了人的身邊, 所見畫面饒是晏景澤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人剛剛確定是在解圍裙?
「那個……是不是又打了很多道結?」
敏感的捕捉到一個又字的晏景澤抬了下眼,隨之他就見視線中青年紅著臉道:「我只是拽了幾下而已,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給經常拽成這樣。」
「沒事, 以後換帶勾的就好了。」看了眼那雖然結多, 但都不緊的現狀,晏景澤道:「我幫你解吧。」不然你再拽兩下就真的解不開了。
「嗯……。」
一隻手受了傷,晏景澤只能用一隻左手幫人解,本就不靈活,再加上圍裙系的也不算松,手指動作間,難免的就會觸碰到人纖細的腰肢。
雖然有著一層衣料的阻隔,但晏景澤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截腰肢的柔韌,與那條極為流暢的脊椎線條輕巧的弧度。
而青年似乎敏感極了,每次他稍微觸碰到他的腰肢,指尖的那抹柔韌就若被驚嚇到的小動物般,全身僵硬短暫的一秒,他的呼吸也會隨著僵硬滯上一秒。
暖暈的燈光下,空氣似乎因這小小的停頓在漸變濃稠,寂靜的過份的餐廳中,過快的心跳聲似乎也在耳畔清晰可聞。
不知從哪一秒開始,男人斂下的目已化為了一片的黝暗,那種色彩,是連最耀眼的光明,也無法抵達一望無際的黑洞。
終的,結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卻同樣是最緊的那個。
看著視線中那幾乎不可能依靠一隻左手解開的結,晦暗著一片墨色的晏景澤微微俯下身。
顧唯舟只感一股炙熱的鼻息,驀地扑打在了他極為敏感的後腰處,那瞬間的炙熱令他腳下一軟,若不是男人手急眼快撈了他一把,他整個人就直接狼狽的摔在地上了。
剛穩好腳,顧唯舟本能的想掙脫,卻不想身後傳來低而啞的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