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全身冰冷的李順,邊說著邊碰碰碰的將頭在地上磕的直響,生怕對方一個懷疑就將自己給拖下去砍了。
聽著這番話,上首江連風只感全身的舒暢,對,自己封江連壁為王爺他才是王爺,不然他江連壁什麼也不是。
瞧著人額頭都磕破了表忠心的模樣,他道:「好了,朕就隨口一句話而已,看你嚇的,怎麼說你也是跟著朕這麼多年的老人了,朕從來不虧待自己人。」
「多……多謝皇上,多謝皇上信任奴才。」死裡逃生的李順全身都差點直接癱了下來。
看著人的狼狽樣,江連風又想到了另一人,冷笑著道:「但朕從來也不放過任何一個背叛的人,她只祈求著她最好是死透了,別讓朕給找到。」
聽到那最後一句冷戾進骨的話,不遠處李順身體一抖,整個人更是誠惶誠恐了。
不出片刻功夫,之前派出去找荷月的人就立刻來報,說人找到了。
進到殿中的大太監看了眼上首的皇帝,小心翼翼的道:「……在井裡,死透了。」
話落瞬間,李順心臟一片冰涼,他與荷月是同鄉,倆人一起進宮,暗中扶持多年,卻不想……
眶中的淚似乎想湧出,但想著自己此刻同樣是高空鋼絲的行走,他到底這還是死死的抑住了心中最後的憐憫。
「死透了?」念叨著這三字的江連風一聲冷哼,隨之狠戾著眸道:「剁碎了去餵狗。」背叛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見到人的離去,江連風看了眼下面的李順道:「你是不是覺得朕很殘忍,這麼對待暗閣里的人。」
「奴才……奴才不敢。」臉色蒼白的李順一個字都不敢駁。
「記住,這就是背叛朕的下場。」
「奴才這一生都忠於皇上,只做皇上的狗。」
「呵,說的好,朕就需要像你這樣聽話的狗。」
雖這會已經有了猜測,緣由,甚至是屍體,證據,但上首江連風臉色依舊還是有些陰晴不定。
他總覺得就這麼放了江靖越,保不准哪天就會出事,可是這會兒他如果動手殺了這麼個痴兒,於整個天下人眼中,他可不就是個言而無信的劊子手。
他好不容易才收了點民心回來,可萬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全部功虧於潰。
斂下眸中的殺意,他重新抬頭道:「既然你這麼忠心,那朕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
荒涼的勤風殿,曾經高高在上世子江靖越,脖子上栓著條長長的鐵鏈,他呲牙咧嘴的多次想向不遠勤風殿前站崗的侍衛撲去,但除了被他們撿起的石子砸的滿頭鮮血,偶爾驚叫著亂竄的惹得一陣鬨笑外,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