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啊,我就覺得,比起依賴法寶之威,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咱們自己。」
凌玥聽的若有所思,重新翻起手頭上的《八卦紫綬訣》。
「這法訣是我當初參照八卦紫綬衣自己琢磨的,練成之後也算水火不侵。」廣成子從牙縫裡剃出了一絲果肉,「可惜呀,還是比不上楊師侄的《□□玄功》,那可是能肉身成聖的絕學——不過嘛,以你的性子,估計也學不了那套。」
「既然做不到守無缺漏,那就只能攻到極致了。」
防不住?
那就別給敵人打你的機會。
在這方面,凌玥可謂是駕輕就熟。
無論是對在承天塔林打哭應龍,還是在紫微宮前對陣微北生,她向來沒有先招留手的壞習慣。
「不過嘛,老夫這裡,還有一個歪招。」
廣成子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蹲了起來,對著凌玥「嘿嘿」一笑,奸猾至極。
「我在原始師尊座下排行老大,下面的師弟師妹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感情深的很。喏,玉鼎還不是連番天印都願意幫我挨?」
「我瞧你那跟著玉鼎的師弟根骨清奇,長得還好,你好好籠絡,讓他幫你挨揍不就得了?」
凌玥面無表情的把書冊糊到了廣成子的老臉上。
她是那種貪圖小師弟美色的人嗎?
她是。
但是這種有損英明神武的事,她從來不會承認。
開罷玩笑,廣成子也轉回了正題。
「唔,不錯。」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女的進度,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以你現在的進度,半年之內,築基圓滿,一年之內,金丹有望。」
一年?
凌玥念頭一轉,想到了如今已半步金丹的柳千易。
那傢伙也是在築基圓滿上停了足有近二十年,說是總感覺哪裡還欠了一點,滿天下四處溜達,就是為了找到補全缺憾的機緣。
可這找機緣,會找到羽化城嗎?
柳千易作為五龍山這代弟子的領頭羊,為宗門帶隊也合情合理,然而,光是在聚英會上避不露面就足夠令人起疑。
倘若那傢伙真的有別的什麼算盤,如今所有精英弟子都入了崑崙幻境,以他半步金丹的修為,只要瞞過閉門不出的值守長老,在羽化城內稱得上呼風喚雨……光憑大師姐和二師兄,應付的來嗎?
而她所擔心的二人,此時正站在承天塔林腳下。
「繡珠說,柳千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