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湖凌家僅存的七位元嬰族老,竟然一個不落的出關了。
「不可能啊,」凌仲文喃喃自語,「姑祖奶奶明明支持我的……」
「我爹說過,」凌玥打斷了他,「長老齊出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官家徵召,雲湖凌家傾巢而出。」她望向了七道若人影所在的山脊,「第二,我凌家已到生死存亡之刻。」
說到這裡,她扭過頭看向男人,「叔父覺得,此時是哪個?」
凌仲文面色微沉,頓時抬步要走,就見領頭的姑祖奶奶凌空飛起,將手中的拐杖指向雲湖侯府的方向,蒼老的聲音在天地間迴蕩:
「妖孽,老身容你棲身已是極限,休得放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答她的,是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
「死了,真的死了!!」欣喜若狂地女聲說道,「那個噁心的天魔終於死了!我自由了!」
「我終於自由了!」
「不好!」聽到這個聲音,凌仲文臉色一變,「西跨院裡的那個出來了!」
「西跨院?」凌湛一頭霧水,「西跨院裡住的不是伯娘嗎?」
可惜,這個問題註定不會有人回答。
「老虔婆!」那個女聲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年要不是你和折葉沆瀣一氣,我也不會被困在這裡鬼地方這麼多年!」
姑祖奶奶沒有說話,倒是她身後的一位長老不甘示弱:「妖孽,休得一派胡言!」
「我胡言?」那女人譏笑一聲,「當年被折葉三兩句說服的難道不是你們?剛死了家主就跟罪魁禍首握手言和,我要是那位侯夫人,必然要恨不得扒你們的皮、喝你們的血!」
「你!」那名長老還要反駁,卻見姑祖奶奶抬起了一隻手。
「折葉與我凌家的仇恨,比山高,比海深,我凌家上上下下,與他不死不休。」姑祖奶奶說道,「當年允他所求,乃是不得已中的不得已。」
「如今我凌家內部鬼影憧憧,鶴蚌相爭之下,倒是讓姑娘這漁翁得了利。」
「事到如今,老身也不願再為那天魔當馬前卒,姑娘不若自行離去吧。」
「老虔婆,此話當真?」那女人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