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賽這種東西嘛,跟後宅是一個道理。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其中種種妙處,等你們再大一點就懂了,有那麼幾個出色的,說不定還能湊夠東西南北風呢。」
「說什麼呢你!」
在看官席上,一名四尺上下的男童突然暴起喝罵,稚嫩的臉上一片怒意,看那架勢是擼起袖子就要找這不正經和尚干架。
「這不是我返老還童的赤雲老弟嗎?」天海一臉的無辜,「你還是個孩子呢,大人的事你別聽。」
「我可去你的吧!」肖楚又不是真孩子,哪裡聽不出這瘋和尚就是拿自己尋開心,「有本事等小崽子們比完以後,咱倆也比劃比劃!」
「那可不行,」天海一臉為難,「貧僧會被罵以大欺小的。」
「滾滾滾!」一看他那惺惺作態的德性,肖楚就氣不打一處來,然而這位赤雲老怪此番是被掌教喊來鎮場子的,哪怕心裡恨不得把天海吊起來抽上個幾千下,此刻也得現把這口氣給咽了。
其實就算肖楚控制不住脾氣,在場的其他元嬰修士也不會讓他由著性子亂來,起碼正好坐在他左邊的師千凡就不會。
這位柳千易的恩師比起陣法大師更像是一名落魄書生,身穿一件素色文衫,頭戴方巾,眼角眉梢都透一股愁意。
單論修為的話,前些日子剛突破到元嬰的師千凡與楚肖這樣的老妖怪完全不能比,然而陣法師手段莫測,最擅借力打力,他們或許同階中不是最強,但一定是最噁心。
「大師這是何必呢,」師千凡連說話都像是在嘆息,「若是這排位戰搞砸了,妙音師姐和菡萏師妹會殺了我的。」
一提起五龍山那兩位母夜叉,饒是天海和尚也正了臉色,不再繼續調戲肖楚,而是舉起手中的黑疙瘩。
只聽他說道:「此混沌玄妙界會持續六柱香的時間,每當一名弟子失去戰力,便會被視為淘汰,貧僧留在你們身上的佛印就會激活,將你們從中傳送出來,確保每個人都平安無事。」
「若是覺得力有不逮,可自行觸動佛印,我照樣會把你拉出來。」
「唯有最後淘汰的五人有資格進入我身後的遺蹟,還望你們切莫大意。」
「如果六柱香後存留的弟子大於五人,即視為全員失敗,五名進入遺蹟的優勝名額會積累到金丹戰,到時前十名的金丹修士都可進入遺蹟內。」
如此規矩顯然與普通擂台賽的大相逕庭,當即有弟子發聲問道:「大師這是何意?」
「這有什麼理解不了的?」瞥了提問人一眼,天海大師老神在在的答道,「要麼就給貧僧全力以赴,要麼就乖乖認慫,若是想要搞花招玩拖延,那就統統給貧僧滾蛋。」
說完,他將手中的黑球往地上狠狠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