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種沒有尾刺的男人在一起,遮羅仙是不會得到幸福的!
在最初的兵荒馬亂過後,二人一蠍決定坐下來,在這黑燈瞎火的帳篷里促膝長談。
當然,大被同眠是不可能的。
作為玉泉山的大當家,凌玥誓死扞衛小師弟的清白。
被按在沙地上的遮羅仙虛著眼槽她:「你倆都蓋一床被子了,他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凌玥假裝沒聽見。
「這個東西是你塞的?」她拿出了那塊染血的布片。
「是我,」換了個妖嬈的躺姿,漠北黑寡婦用手撐著腦袋,舒展著那根張牙舞爪的尾巴,「我是在商隊入城時發現你們的,可惜那時候還有別人跟在後面,只能先把這個給你。」
「我也是沒辦法了。自從我偷盜秘籍以後,進入玄天宗地盤就只剩一個死字,」女沙蠍對自己在漠北的名聲相當有自知之明,「可要是托別人送這塊布條,我又信不過那群傢伙,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今夜來撞撞運氣。」
她在擂台賽上跟楊戩交過手,而柯闖又是被凌玥淘汰的,在孤立無援的眼下,憑這一點聯繫,就足以鋌而走險一次了。
「柯闖師弟出事了?」凌玥一挑眉。
「他快死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遮羅仙的表情稱得上冷酷,「如果你們不來,明夜他必死無疑。」
「那日喀?」
「不,他就在這座沙城下面。」
凌玥先與楊戩對視一眼,才慢吞吞的說道:「柯闖廢了你的金丹,我還以為你巴不得他死呢。」
「他會被抓是因為在下面替我,」遮羅仙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還是有底線的。」
「怎麼說?」
沒有馬上開口,遮羅仙把尾巴摔在地上,驚起一陣沙塵,露出了一個頗為複雜的表情,像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又掩飾不住快要破體而出的焦躁。
過了半晌,她才咬住了下唇,「你們既然跟著阿賈尼這頭老狐狸的商隊,應當聽過魔教的名號。」
「魔教的教主是個色中餓鬼,每過幾年就要新娶一位聖女當小妾,在你們到來之前,阿賈尼剛弄丟了新任聖女,他肯帶陌生人深入沙漠,肯定是想拿你填這個窟窿。」
不,他不是想拿我填。
凌玥挺直腰板,努力不讓自己去瞄小師弟的表情,生怕讓遮羅仙瞧出什麼,引得楊戩惱羞滅口。
「綁走柯師兄的是魔教?」楊戩語氣平緩,像是無事發生。
「不,」遮羅仙搖頭,手指不住的卷著鬢髮,「他正和魔教的那位聖女被關在一起,等著被餵給一隻妖怪當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