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人選,我們也是琢磨了很久的,」聽到這句,頗有老媽子氣質的葛力姆有些忍不住了,掰著手指頭數道,「個子高挑是為了能抱的動他,性格冷淡是為了避免夫人動歪腦筋,眼神犀利是為了能管住這隻皮猴兒。」
說完他還頭疼的看了一眼坐在軟玉溫香之中的男童,後者在經歷了幾輪捏臉伺候後就放鬆了下來,正好奇的眨巴著眼睛看向幾人,一點也沒有人質的自覺。
「至於教主本人……」葛力姆猶豫了片刻,才吐出了答案,「在睡覺。」
睡覺?
凌玥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
不是閉關、不是沉睡、不是封印……就是簡簡單單的在睡覺?
誰能夠一睡這麼多年,甚至逼到下屬大張旗鼓的搞假婚事?
然而說出這兩個字後,那左護法就變成了鋸嘴葫蘆,半點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霍春水苦笑著搖頭,「情況就是如此,教主實在不便接客,煩請師侄有事還是告之老朽吧。」
說,還是不說?
凌玥的目光越過左右護法,掃向聚在門口的人群,停留在了莫老九與棒槌身上。
這二人一胖一瘦,肩並肩、手挨著手。湊在一起就好似哼哈二將,然而就因為懸殊的體型,某些本該被滿滿擋住的地方,露出了些許的縫隙。
那是一塊布滿了油膩與血漬的圍裙,哪怕只露出了冰山一角,也足以令人記憶猶新。
若無其事的轉開視線,凌玥聳了聳肩,「前些日子,玄天宗弟子柯闖撞破了一夥上清遺脈四處誘捕女子的勾當。」
聽起來像是我們幹的事啊?
在場魔教中人面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有趣的是,他們的目標與貴教選定的聖女完全一致。」
「霍師伯不覺得,這實在是太巧了嗎?」
與其他大漠家裡蹲不同,出身正一教的霍春水幾乎是立刻就變了臉色。
「我和師弟與那四人教過手,其中一人屠夫打扮,留著絡腮鬍,手持一把剔骨刀……」說到這裡,凌玥頓了頓,「恕我冒昧,宴席上的烤全羊著實令人印象深刻,能請出掌勺大廚一見嗎?」
此言一出,異變驟起。
「噗。」
一口鮮血從莫老九的口中噴出,他不可置信的低下頭,見到了穿透肚皮的刀尖。
鮮血滴滴答答的從刀刃上滑下,落入了他噴出的那一口血灘里。
「莫胖子!」棒槌的驚叫近在咫尺,又極為模糊。
緊接著,刺穿身體的利刃被人用力拔出,失去了依靠,男人龐大的身軀向前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