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白滇摸了摸小妹的腦袋,「你要是氣不過,不如再加把柴?」
白葉聞言一愣,她看向兄長,後者依舊是笑眯眯的溫柔模樣,仿佛眼前不過小事一樁。
她突然就明白了過來,也跟著笑了,「行,那就加把柴。」
說完,少女將目光投回場中。
又是一鋒落空,韓焉身體一扭,錯開了男子反制的斜踢。
為了躲避瘴毒,他只能以微北生留下的絲線為落腳點,這些無主的線網柔韌有力,每一次停歇只需輕點腳尖,便可助他騰空。
然而,這對扭轉局面並無幫助。
「赤精子的門人嗎?」伊久島一擊不中,立馬又退到了不近不遠的位置,「我以前只聽長輩提起過貴教,如這般交手還尚屬首次。」
「你這傢伙是屬泥鰍的嗎?」單手持鋒指著男人的鼻子,韓焉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還是說你也覺得那白葉是個不知廉恥的妖婦,根本不值得你為她掙個臉面?」
「你、你膽敢羞辱我!」遠在男人開口之前,白葉氣急敗壞的聲音就搶先傳了過來。
韓焉的挑釁顯然把這位小姑奶奶氣的不輕,臉蛋漲的通紅不說,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我白葉算不上什麼冰清玉潔,」她牙關緊咬,眼底泛紅,「可也容不下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
「所謂婚約可以算了,」白葉雙手握拳,放在身側,「但我今日,一定要討個說法!」
「啪!啪!啪!」
鼓掌聲從對岸傳來,凌玥上前一步,「白姑娘說得好!」
「正所謂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她微微一笑,仿佛方才帶頭罵白葉並不是她,「姑娘倒是比那矯揉造作之輩強上許多。」
然而白葉並不買帳,「呸,狐狸精,少在那惺惺作態!」
說完,她轉向沉默不語的男子,語氣近乎哀求,「伊久島,我知你不願摻合此事,但看在我們從小長大的份上,求你了,幫幫我吧!」
求你了,幫幫我吧!
少女的哀求迴蕩在山澗之上,伊久島抬頭,看到了眼中含淚的白葉和她身後面色鐵青的寨民。
「強扭的瓜不甜啊……」良久,他只嘆了這麼一句。
說完,他伸手去摸腰間的繩袋。
「動手!」
伴隨凌玥的提示一同響起的是破空之聲,韓焉抬手擲出火鋒,銳利的短劍擦著男人的臉頰,狠狠的插進了粗壯的藤蔓之中。
「火起!」
紅光自劍鋒上騰起,化為了一道道火光,點燃了翠綠的藤蔓,乘著山谷中升氣的陣風,瞬間蔓延到了整個藤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