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將領群情激憤。
在場眾人,哪個沒有親族在宮裡?哪個不算皇親國戚?
楚允一言就把他們的依仗都給否了,又有哪個能夠心平氣和的接受?
更有甚者還喊出了「這楚老六在妖言惑眾,說不得陛下他們就是被他囚禁了」之類的暴言。
楚允笑眯眯的看著炸成一鍋粥的人群,一種難言的爽快在心中蔓延。
他當然不生氣。
他們說的都是實話啊,只不過,他這個大逆不道的楚老六並不是囚禁了陛下,而是乾脆的殺了他們吶。
「六皇子!」大統領又上前一步,大有逼宮之勢,「今日之事,必須有個說法,不然恕我等不服!」
「對!不服!」
「讓陛下出來!」
「嘖嘖嘖,諸位真是一片忠心可照日月啊。」楚允譏諷道,「為什麼不撞南牆就不死心呢?喝了這杯敬酒不好嗎?」
說完,他一招手,一名侍從托著托盤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
楚允從身後侍從舉著的托盤裡取出了一個燦金捲軸,「真可惜,我可是費了好幾天功夫,認認真真的把諸位的名字謄抄上去呢。」
「這是什麼?」注視著這陌生的捲軸,大統領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能讓你們乖乖聽話的東西。」楚允答道,然後另一隻手拿起了托盤中一把古怪的直鞭,對準眾人一揮——
慘叫聲起,方才還氣勢洶洶的獸人統領們無不痛苦的蜷縮在地,有些甚至從口鼻淌出了鮮血。
「畜生就是畜生,必須要吃點苦頭,才知道主人是誰。」
他手持封神榜和打神鞭,走到了眾人中間。
「我和我那個傻瓜父皇可不一樣,不會被你們身上的蠻族血統所迷惑,我還記得自己是一名隋人,而不是一隻只懂得爭強鬥狠的野獸。」
「用用你們只有核桃大的腦子,往南看一看,」他說道,「昔年我們的先祖被晉人趕出中原,來此窮山惡水之處蟄伏,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捲土重來。」
「而你們呢?」
「沉溺於與蠻族的融合,推崇獸血。真把自己當成了無知無覺的畜生,竟然還高高興興的去冬眠?」
「為了那麼一丁點蠻力,寧肯讓自己多出一項致命弱點,可真令本王嘆為觀止啊。」
這麼說著,他一腳踩上了大統領的腦袋。
「聽著,」楚允指向南邊,「重回中原一事,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