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聽到這裡,須焰摩徹底蹲不住了,「狂斧對我忠心耿耿!」
「哦?」落山嗑瓜子的聲音停了一瞬間,像是在給譏笑空時間,「那你告訴我,你落難至此,那位忠心耿耿的下仆在哪裡?」
「……他、他、他……」須焰摩語塞,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懶得跟這條蠢狗多說,落山繼續道:「教主閣下應當發現了,九幽其實與世人所想所傳很不一樣,我們並非毫無理智的狂徒,大部分人只是在延續凡間的生活罷了。」
「甚至於,由於多年與外界不通,九幽的天魔們還不如那些從凡間來的小鬼會耍心眼,更不要說那些被他化自在天魔送下來的魔頭了。」
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他化自在天魔了,不過那種滿肚子壞水是種族天賦,其他天魔羨慕不來。
「我時常在想,長此以往,我們會不會被自己製造的僕役推翻?」
「所以你乾脆把他們都送去給燭九陰吃掉?」凌玥鼓了幾下掌,「顧秉誠了解真相後還願意給你賣命,真是了不得的忠心。」
「九幽就是如此,勝者為王,沒什麼稀奇。」落山又磕了起來,「如果你把我幹掉,他也會跟沒事人一樣幫你做事。」
「啊,我不是鼓勵你幹掉我,別把手往腰間搭,我知道你在那裡藏了一把刀。」
凌玥有些惋惜的收回了手。
「這麼說吧,我希望九幽能維持原狀,而宗玄想讓九幽重臨人間,」落山解釋道,「考慮到九幽自上古以來就想要取凡間而代之,我應當算革新派,他呢,是個守舊的老頑固。」
須焰摩舉手,「那我們呢?」
「正常人說話,傻子別插嘴。」落山訓斥了一句。
須焰摩的尾巴連耳朵一起耷拉了下來。
「所以?」凌玥問道。
「所以,如果你答應這筆買賣,我會出手幫你處理掉狂斧,」落山停下了嗑瓜子的動作,「我可以保證,九幽發生的一切,都傳不到宗玄的耳朵里。」
換言之,也傳不到波旬的耳朵里。
「你如今的所作所為,讓那位大人得知的話,就會功虧一簣,不是嗎?」
「有那麼一點意思了,可惜,也只有一點。」
這麼說著,凌玥抽出腰間的長刀,對準面前的馬車斬出一刀!
刀光如虹,轉瞬即至。
就連須焰摩也沒看清她的動作,等到眼睛捕捉到刀影,落山乘坐的馬車已經一分為二。
只見那切口十分整齊,完美的將車子從中一刀兩斷,而從斷口處,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隻半人高的大倉鼠正拿著往嘴裡塞到一半的堅果,一臉震驚。
「談買賣的基礎就在於雙方勢均力敵,」凌玥把刀插回了鞘中,「很可惜,咱們之間並不是。」
「最遲明日,你剛才應允的那些,我都要見到。」
「差了任何一條,我斬的就不再是馬車,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