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任何法術你都一學就會?」
「為什麼各類技巧你都一點就通?」
「為什麼你的運勢強到宛如被天地眷顧一般?」
「答案只有一個,」折葉笑得甜蜜,「玥兒,你是玉帝之女。」
「從一開始,你就跟那些凡夫俗子大不相同。」
凌玥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折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像現在,你站在我的面前,而你的那些道友,卻只能迷失在崑崙與天庭的交界處,便是因為這座仙城、這座宮廷,它承認你。」
「它承認你的地位,承認你的血統,願意受你驅使……而這,是我努力了數百年也沒做到的。」
「所以……」說道這裡,折葉眼中閃過一點紅芒,「無聊的父女遊戲就到此為止,你來和我融為一體吧,玥兒。
此言一出,男人身後的人面發出了悽厲的嚎叫,有些甚至對著少女流下了黑色的口涎,而凌伯海猛烈掙扎了起來,卻脫不掉滿身黑線的束縛。
折葉眼中紅光大盛,對準凌玥伸出手來——
就在這時,一道巨響迴蕩在了天庭之中,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啊,」折葉說道,「不速之客登門了。」
與此同時,無邊蓮池之中,有一名男子睜開了眼睛。
人面蓮朵朵綻放,波旬從蓮座上起身,向前走去。他每踏出一步,蓮花便盛開一朵,行走之間驚起道道漣漪,露出了水底堆疊的屍骨與纏繞其上的蓮花根莖。
波旬停在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面前,手指輕點花瓣,蓮花層層打開,露出了一張長著三隻眼睛的蒼老面龐。老者額間的第三隻眼睜開,法光璀璨,映出了南天門處一道頎長的身影。
「我記得跟你說過,上門拜訪需要遞請帖。」波旬語氣涼涼,「看樣子,野孩子就算成了真君,也改不了本性。」
「那套是對人的禮儀,」楊戩握著三尖兩刃刀,眼前是橫亘在南天門的刀痕,「對你用不著。」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小技倆給我確實造成了一點麻煩,」波旬死死的盯著少年,「但你想單槍匹馬的破我陣勢?不可能!」
「單槍匹馬?未必吧。」楊戩的手指在刀柄上一敲,「你不是知道嗎?我們闡教一脈,最喜歡呼朋引伴。」
「就憑那些被困在崑崙的廢物?」折葉冷嘲道,「不說他們是否有名扛過十萬天兵,光是陰陽鏡那關也過不了。陰陽迴轉,誰人能躲?在殺進天庭之前,他們就會先去地府。」
「這可未必,」誰知,楊戩竟笑了起來,「蓮花化身,無魂可勾,唯一能克陰陽鏡的人,咱們不是都認得嗎?」
崑崙與天庭的交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