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小臂上的蛇形紋身還是一身特立獨行的潮牌打扮,配上誰都欠他五百萬的表情,將骨子裡的桀驁不馴顯露無遺,感覺只要一個不好,隨時都能抽出棍子上去與人干架。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這樣也算是跟將要扮演的角色百分百契合了。
不得不承認,在見過真人之後,凌玥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只要這兩人本色出演,說不定還真能靠譜。
鍾導說要先拍重頭戲,自然指的是男女主之間的親熱戲。
為了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許多劇組都會趁著男女主演還沒混熟,趕緊把有化學反應的戲份拍了,以免出現勾肩搭背變成哥們的慘劇出現。
當凌玥走出化妝間,看到換裝完畢的楊戩站在場內,忍不住眯了眯眼。
他太適合這個角色了,經常會給人一種混淆現實的錯覺。
「我們先要拍的,是男女主角在魔教新房裡的一場戲。」
鍾導拿著劇本給二人講戲。
「那時候男主已經想起了自己是誰,但他還要藉機去試探女主,小楊你需要放開一些,不能拘束,而小玥呢,最好要演出一種猝不及防之下的驚愕,但不能太過,因為你覺得角色並不是一個情感外露的人。」
「我醜話說在前面,咱們私交是私交,演不好我可不會嘴下留情,知道嗎?」
二人自然稱是。
按照劇本,此處應當有錯把男主當媳婦娶了的小教主一同參與,然而扮演魔教小教主的小演員因期中考試要過幾天才到,因此二人與他的對手戲後挪,只需要拍女主與男主在床邊的對話即可。
說是親熱戲,考慮到全劇里男女主連個親吻都無,其實也沒什麼大尺度,但這是男主第一次以本來面目與女主相對的戲份。
這場戲後,男主會從清冷羞澀的小師弟完全轉變為自有城府的真君,二者神態轉換對演技要求極高,毫無疑問,這是鍾導對楊戩設下的考題。
躺到實現搭好的床上,凌玥拿大紅的喜被蓋住自己。
這場戲不需要她有大動作,只需要靜靜地躺在床上,拍一個美美的側臉,而重頭戲,都落在了楊戩身上。
隨著打板聲響起,青年出現在了鏡頭中。
大概是因舞台經驗豐富,這人天生就對鏡頭格外敏感,明明不是科班出身,卻總能找准走位的最佳落點,就算一開始不太適應攝像機的環拍,也在攝像的提醒下很快就調整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