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勾唇。
當下,最主要的還是要找些吃的。
他可不希望才剛來到這裡,就把自己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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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
「祖宗,你為什麼要去暗域?那裡不是你能去的!你要是出了什麼差錯,耶和華大人一定饒不了我的!」
一個侍女抓著一個容貌精緻的男孩的手,哭著臉喊道。
「你放手!」
男孩皺眉,冰著的臉帶著一絲怒意。
「你再攔著我,別怪我不客氣!」
侍女哪敢放手,臉上更是帶了幾分緊張。男孩看他不聽,手一動,一旁桌上的一串繩索慢慢浮起來,隨即靈巧地跑到侍女身上,把她整個人捆成了一個粽子。
「我不想傷害你,你別費勁了,捆仙索越掙扎綁的越緊,而且,除了我和我爹沒人能解開,」看著侍女一臉絕望,男孩又道,「等我回來我會幫你解綁,你就在這裡等著。」
男孩說完話,一轉身,毫不留情地走了,留侍女一個人帶著生無可戀的表情被綁在那裡。
息神殿,為了保證耶穌的足夠清靜,用的是隔音效果最好的安靈石所造,無論她喊的多大聲,外面的人都聽不到。
侍女看著門的方向,一臉怨念。
我到底造了什麼孽被派來管這沒良心的熊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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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無姓名,無親人,以偷為生的流浪兒。
向裁決者問清楚自己的身份,江止呼出一口氣。
這樣的身份,挺方便的。
江止走出門,看了眼街上的光景,不自覺皺了皺眉。
真的是髒亂差。
暗域的人沒有底線,為了生存什麼都能做,殺人放火,偷竊搶劫都是家常便飯,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過多了,自然不會有人在意居住環境,這條街自然便無人管,街邊全是人的排泄物,垃圾等堆積在一起的味道,可謂是臭氣熏天。
來來往往的人卻是見慣不慣,像是走在普通的街道上一樣,一個比一個面不改色。
好歹是見過大風浪的,江止皺了會兒眉,隨即便釋然了。
說起來,原身與他小時候的經歷還是很相似的。
江止目光深邃。
只不過,他遇到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將他拉出泥淵,卻是把他引入了一個華麗的金絲籠。
江止攥緊了手心,鮮血順著手指間的縫隙流下來。
江止猛地閉上了眼睛。
別想了。
你已經報仇了,不是嗎?
他強迫自己靜下心思,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
原身以前靠偷竊為生,卻不敢招惹這一塊的那些地頭蛇們,只是找那些新來的比較好拿捏些的,每次也不敢偷太多,怕引起別人的窺伺,只敢偷一兩頓飯的錢。
在暗域,他這樣的小孩與老人,是最底層的,人人可以欺負,有時,他辛苦偷來的錢,還要被別人搶去。
裁決者給他在腦海中投放了一段原身的記憶,原身拿著自己偷來的錢去買包子時,面容兇惡的男人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錢,把他推倒,踩在腳底,笑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