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情難自禁,他的身子先前還火熱滾燙,被那風吹了吹便有些平靜下去。他身體所發生的變化讓他猜測到一件難以置信的事,他沒想到杜雲錦竟然還會使這等下作的招數!
差一點就鑄成大錯,他從杜雲錦的身上頗為狼狽地起身,沒有關注杜雲錦是何模樣便沖開大門揚長而去。
凌七早就在門口等候著,見他出來便將他扶住,一路飛檐走壁地回到書房內,又餵他吃了解藥。
“是什麼毒?”
蕭瑀的臉色逐漸恢復尋常,他修長的手指叩著面前的書桌。若不是凌七到來,也許今夜真的會變成他和杜雲錦的洞房之夜。那個女子的確對他痴心一片,若不是因為那件事耿耿在懷,他想他會順勢收了她。
凌七依舊半個身子都隱藏在黑暗中,聽到蕭瑀的問話也是簡簡單單地回答:“合歡散。”
“合歡散?”蕭瑀忽然冷笑一聲,虧得她連這樣的東西都碰。這本是青樓里老鴇慣常給不肯接客的姑娘用的□□,縱使再剛強的女子服下後也會化作一攤春水。也因藥性極好,這幾年也有好那口的男子尋了用在自己的閨房之樂上。
若是要用藥,首選卻並非此藥,它的藥性太過猛烈,非要將人都榨乾才能收手,也時常聽聞有人死在這藥的上面。杜雲錦一出手便用這藥,蕭瑀都不知道該如何說道此事,偏偏凌七還診出蕭瑀所中的分量較尋常的兩倍。換句話說,如果今夜凌七不出現的話,蕭瑀興許就要了杜雲錦的性命,還是以那種見不得光的死法。
這個女人……
沒有大片籠罩住天空的烏雲,太陽獨自霸占在正中,毫不吝嗇地將它的光芒曬遍整座帝都。
一名小內侍越過經過的宮女,朝蕭瑀的攆轎跑了過來,附在郭厚生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後又朝來時的路趕了回去。
郭厚生眉頭微微皺起,慢慢地挪到蕭瑀的側邊,待他低下頭探詢時才壓低了聲音道:“打聽出來了,那藥不是太子妃下的,而是太子妃身邊的陪嫁婢女,名喚雁回的。”
“雁回?”對於這個婢女,蕭瑀是有些印象的。按祖制杜雲錦本不止一個陪嫁,但杜雲錦進東宮身邊只帶了這麼一個婢女。如此看來,他倒也能明白其中的緣由,想必是那婢女見著自己未曾留宿東廂房,暗暗地替杜雲錦著急,想法設法地來了這麼一出。她許是聽聞過合歡散,可自己沒有用過,又想要他和杜雲錦歡好便自作主張地加大了分量。這婢女倒是對杜雲錦十分忠心,但對他來說卻是一個潛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