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饒命!”如玉又“噗通”一聲跪在蕭玉禮的面前,滿眼悽苦咬緊嘴唇,像是害怕極了卻又無法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僅憑她這番舉動,蕭玉禮心中也有數了,或者該說在如玉還沒有醒轉過來之前他心中就早有數了。他要做的,是順著事情的發展,然後將它挑明在眾人的面前。
“長兄,這是你的人,你看怎麼辦?”蕭玉禮表面像是尊重蕭瑀的,實則是將所有的責任推到蕭瑀的身上。辦了那自然是最好,不辦那就是包庇自己人,更深地挖一挖還能折騰出什麼大陰謀。蕭渢久病在床,然而他最忌諱的便是有人此時在背後搞些什麼陰謀詭計。
蕭瑀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因此他瞥過一眼如玉,轉過身去低聲道:“父皇將此事交給七弟處理,那麼所有事都由七弟處理。”他想了想,又補充了句:“如玉你若真有什麼委屈,不妨都告訴七弟。”
“殿下。”如玉淚眼漣漣地望著蕭瑀的背影,仿佛下了什麼決心般轉到蕭玉禮的身上。“慶王爺,奴婢的額頭是被人打的。那個人……那個人,打奴婢的時候奴婢也沒看得太清楚,朦朧中好像是太子妃。”
她刻意加上朦朧二字,然而蕭玉禮卻自動避開那兩個字,大聲地問道:“是太子妃?太子妃無緣無故打你做什麼?”
“這……”如玉的臉色再次猶豫下來,蕭玉禮看向她的眼神也更加冷冽起來。
“如玉姑娘,本王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說清楚,否則不僅保不住你的小命,還會連累你們太子殿下。”
如玉聽他這般說,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蕭玉禮,顫著音說:“奴婢好像還看見裕王爺,他和太子妃一起離開的。”
“朝什麼方向?”終於讓她說出這一句,蕭玉禮心情頓時大好,連帶臉色都變得和顏悅色多了。
“似乎是那邊。”如玉抬手朝一個方向指了下,蕭玉禮識得,那正是蕭少康離宮前的住所。
“魏醫正!”蕭玉禮回頭喚了聲,悄然退到一邊的魏忠臣擦著額頭的冷汗重新站在燈光下。“好好醫治如玉姑娘。”
“是。”魏忠臣應了聲,讓小內侍帶著如玉轉身匆匆離去。他們方才聽到的是一出皇室秘聞,他在皇宮裡遊走多年深知這些秘聞是沾惹不得。所以他方才將自己隱身在陰影里,試圖讓自己消失在蕭玉禮和蕭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