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被喚苓丹的黃裳女子賠著小心,衝著阿福說道:“阿福可是救回那位的最大功臣,我怎麼會還欺負它呢。”
白衣男子朝她伸出手,她慢騰騰地將手裡的紅色果子交了出去,眼睜睜地看著阿福得意地在白衣男子手裡舔食著。
“主子,您都把阿福寵壞了!”苓丹跺著腳,氣呼呼地嚷著。
白衣男子並不理會她的怨言,待阿福吃完後還輕柔地拍拍它的頭,讓它就這麼大咧咧地躺在他的腳下呼呼大睡。
“主子!”
“你不也說了,阿福可是救回她的大功臣。”白衣男子不以為然,捧起手中的醫術翻看起來,而苓丹顯然被他和阿福無視了。
那個氤氳在光影的背影,熟悉地不真實。躺在屋內床上的人慢慢地睜開雙眼,正好透過窗格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跺腳無奈的小丫頭,那張臉似乎曾在哪裡見過,那個背影……那個白色的背影。
她釋然地又閉上了雙眼,原來這就是死了之後的事情嗎?又重新見到那個人,那個她辜負他良多的人,於是要現在歸還了嗎?罷罷罷,過往的都已成空,如今她只是一抹幽魂,飄蕩在這莫名的地方。早點還清欠他的,她才好去往下一處黃泉。
屋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恍惚記得這是那位跺腳小姑娘每日做飯的時間。那個小姑娘每到這個時候,總是會先來瞧上她一眼,再給她灌些水之類的。
水,她能感覺到水的流動,她尚有知覺,那麼就是說她還沒有死嗎?她猛地睜開雙眼,與正在餵她喝水的苓丹對視個正著。
“啊!”苓丹發出足以震撼屋頂的尖叫聲,跟兔子一樣矯捷地跳到屋外,指著屋裡說:“主子,她,她醒了。”
“醒了?”白衣男子臉上隨即湧現出欣喜之色,顧不得腳邊的阿福,朝屋裡疾步而入。
杜雲錦望著這張熟悉的臉,每每午夜夢回想起他時總讓她壓抑地小聲啜泣。這一生,她不欠蕭瑀的,可她卻欠著他的,欠著他的恩情,欠著他的一條命。
白衣男子用手背試試她額頭上的溫度,又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他朝她淡淡地笑著,如同初升的日光般燦爛。“算來你也是該這幾日裡清醒,沒想到會這麼快。你到底是從前習武的人,復原的能力也要比旁的人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