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摸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唉,今天看來又吃多了。再這麼下去,它極有可能提前發體。不過它望著在廚房內忙碌的苓丹,秉承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它寧願飽死在杜雲錦的手裡。
“阿錦。”蕭少康大步地朝杜雲錦走了過來,一邊走著還一邊不停地朝身後望去。他從未見過像秦寶怡這麼能磨人的女子,真是悔不當初會聽苓丹的話沒將她直接給扔出去。
每日的這個時候都是蕭少康給杜雲錦診脈的時間,杜雲錦被“夢斷”大傷過身體,雖然毒已解,但身子總歸還沒有完全康復,更何況當初胸口還中過一箭,還從山崖上摔了下去。他每每想起那個場面都忍不住握緊雙拳,那個人怎麼能這麼狠呢?要不是有阿福,如今的杜雲錦哪裡還可能活生生地坐在他的面前!
杜雲錦將衣袖輕輕地挽起一部分,放到蕭少康的面前,安靜地等待著他的例行診脈。
比帝都閨秀的肌膚稍黑,卻漸漸地透出健康的光澤。蕭少康滿意地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手腕,這正好說明杜雲錦在逐漸的好轉。他微笑著將手搭上去,卻忽然被大力地一推,差點跌坐在地上。
“你!”
蕭少康在杜雲錦的面前吃癟,臉色自然是不好的,但推開他的人絲毫沒有膽怯,反而睜開了雙眼對著他不停地眨巴眨巴。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秦寶怡,從自己的衣袖內掏出塊帕子搭在杜雲錦的手腕上,再柔情萬千地對蕭少康說道:“塵哥哥,縱使雲錦姐姐是你的親姐姐,但男女大防也是要遵守的。”
還男女大防呢!苓丹拿著鍋鏟,默默地在心中鄙視著秦寶怡的一舉一動。她哪裡是在乎男女大防,分明是害怕蕭少康被杜雲錦吃了豆腐。唉,她又那裡知道,蕭少康怕是巴不得被杜雲錦吃豆腐來著。這個仇怨怕是越結越大了,苓丹提著鍋鏟努力地思考著,自己要不要也變節投靠杜雲錦,免得日後被蕭少康滿山谷的追殺。
蕭少康被秦寶怡賭得半點話都說不出來,鐵青著臉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回石凳上。他這剛一坐下,秦寶怡又貼了過來,關切地給他擦著光潔的額頭。
“塵哥哥,你熱不熱啊,寶怡給你扇扇。”
那小眼神媚得出水,那小身段扭得銷魂,那小挑逗柔得剛剛好。要說以秦寶怡的姿色在安城和醫仙谷這樣的小地方那是數一數二的出挑,當然她也明白自己的優勢,正將它發揮到極致。可這樣的場景看在蕭少康的眼裡,卻是另外一種畫面。
蕭少康的眼裡,只是一堵會自行移動的令人十分厭惡的厚牆擋在他與杜雲錦之間,他煩惱地想將這堵牆推開,或者更直接點地敲開。
如果要論姿色,普天之下的絕色怕是沒有皇帝後宮裡多,而他自幼就是在美人堆里長大的。所以秦寶怡自認為的最大武器在蕭少康這裡其實什麼也算不了。
“塵哥哥。”秦寶怡挨著他坐了下來,望了望對面的杜雲錦,忽然羞紅了臉地說:“我已經將我們的事情寫信告訴家中了,想必不久之後家中就會來人送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