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大夫,只是在家時學過一些,會治些小毛病。”
“真是太好了。”牛二回頭對其他人說:“幾年前趙大夫沒了之後,村里就沒人懂點醫術。我們要是有個頭痛腦熱的都是自己憋憋,實在不行了才去徐州城裡看大夫。話說那些大夫可真是貴啊,狗娃你上個月去了看趟,花了整整三兩銀子,活脫脫的幾年積蓄。”
那名喚狗娃的人一提起這事,就雙眼含淚地說:“是的,那可是我娘的棺材本。就幾副藥,要了三兩銀子,真是太坑人了。”
“這下好了,蘇兄弟,不,蘇大夫在這裡,我們日後有個什麼病痛都可以來找他了。”
“對的,以後就要麻煩蘇大夫了。”
蘇驚塵微笑著搖頭,拱手道:“我也只是略懂皮毛,希望能夠幫上各位的忙,也算是酬謝今日幫忙修葺房屋的恩情了。”
牛二等人又是一陣道謝,幾番喧鬧之後,他們才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這處院落。
日頭偏西,金色的晚霞從天邊肆無忌憚地蔓延過來。
杜雲錦撐著頭,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這屋子的原主人想必也是位風雅的人物,不僅栽種了一株至今唯一能辨識清楚的木槿樹,還在樹下擱置了石桌與石凳。
背倚木槿樹,坐在石凳上,望著天邊的雲捲雲舒,一副愜意生活的畫面。
“你這人可真夠狡猾的。”
“我?”蘇驚塵剛忙完牛二等人,屁股剛挨著石凳便得了杜雲錦這麼樣的一句話。
“你那湯水是故意的吧!”杜雲錦指著蘇驚塵的鼻子,一副不會相信他說辭的樣子。“這裡的人靠山吃山,你呢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所以就想著做你的老本行。不過要是你自己說出來的話,那些村民多半不會相信。所以你就趁此機會,熬製你的湯水給他們喝,他們喝的好了自然就會相信你了。”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蘇驚塵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著。
“驚塵,其實我也可以上山打獵,同樣可以養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