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能怪苓丹和阿福,從往昔的戰績來看,只要是蘇驚塵和杜雲錦槓上,每次先低頭認錯的人都是蘇驚塵,所以他們既然避不開這趟渾水,那就只能選一個會贏的人站隊了。
“蘇醫仙。”慕青被這變故驚著了,她惶恐不安地看向蘇驚塵,害怕他會因此改變主意。
“沒事,我們吃吧。”蘇驚塵重新拿起筷子,默不作聲地吃起來。
蕭瑀看了看他,又將目光投向東廂房,久久地捨不得離開。
他以為都在一個屋檐下,總歸會有見面的時候,總歸會有讓杜雲錦對他的愛死灰復燃的機會,可是……現在她連吃飯都不露面了。
不過這些也沒有關係,他總會找到與她單獨見面的機會。
涼涼的風在山谷中迴旋,晨曦掩藏在薄霧之中。
長年累月都盛開的菊花將整座山谷都映成了金黃色。藥材在它們的保護下睜開雙眼,開始了新一天的修煉。
杜雲錦也開始她新一天的練習。她背著□□,獨自一人來到菊花中,開始舞動起杜家槍法。
十三年前服下的“夢斷”曾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損害,幸而不算晚地解了毒藥。這三年裡,她得到蘇驚塵精心的調養,不僅能健康的誕下蘇包子,還重新開始了杜家槍法的練習。
她想著,也許將來她可以將杜家槍傳給蘇包子,可以讓杜家槍一直都傳承下去。
這是她能為杜家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也算是對父親養育之恩的報答。
在她的勤加練習下,她的槍法雖然無法恢復到以往的百分之百,卻也有了七成。哪怕是只有七成,要是再讓她上戰場,她也能將犬戎打得四處逃竄,潰不成軍。
一套動作舞完,她就地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用帕子仔細地擦拭著手裡的槍頭。這柄槍並非她原來的那柄,她想原來的那柄應該被人丟落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吧。而她此時手中的這杆,其實比她原來的要輕巧許多,因為就以她目前的力道根本舞不了原來的槍。
槍頭是開了鋒的,被她擦拭得亮蹭蹭的,似乎已經是久經沙場,染上了肅殺的氣息。
“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