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闌走近「你是老闆?」
小葉回過神,不自覺的態度拘謹恭順起來「不是的,我是這裡的服務員。」
顧朝闌點頭「給我房間。」
「有準備……」小葉回答完了,才想起問,「你們就是右右的朋友吧?」
顧朝闌停下腳步,盯住小葉。
眼神直接又帶著一股子凶氣,嚇得小葉差點心臟驟停。
「怎、怎麼了?」
顧朝闌問「柚柚?」
小葉結巴說「對、對啊,你不認識嗎?」
顧朝闌說「不認識叫柚柚的人。」
只有一顆叫柚柚的樹。
小葉震驚道「不可能吧,右右剛說有兩個朋友,讓我幫忙準備房間,還要毛毯,吶,就是她身上披著這塊。」
顧朝闌皺眉說「施聆音?」
小葉恍然「哦,你原來不知道啊,右右是聆音的小名,她去上面之前,叫右右。」
顧朝闌神情複雜「帶我們去房間吧。」
小葉道「哦。」
房間在二樓,走廊最深處,挨著巨大的通風窗,窗外是一條堆滿了垃圾的僻靜巷道,巷道通向公路。
小葉推開門讓她們進去。
屋子裡只有一張床和兩把椅子,簡陋但是很乾淨。
顧朝闌讓尤映寒躺下,問小葉「有治療儀嗎?」
小葉看著尤映寒腹部的傷口,說道「有專門修復外傷的簡易治療儀,我現在去拿。」
小葉轉身,走到門口,又停下,猶猶豫豫道「那個……」
顧朝闌「有事。」
小葉鼓足勇氣「和我們右右結婚的,是哪位啊?」
顧朝闌聲音平靜「我。」
小葉畏懼地看了看她,到底沒敢八卦更多,哦了聲關門溜了。
她走之後,尤映寒撐起身,認錯地低下頭「上將,田西的事……」
顧朝闌按住她的肩,讓她靠著「怎麼沒的?」
尤映寒道「我沒能及時把他們的機甲動力系統切斷,田西被機甲手臂掃到了胸口,肋骨碎了,可能刺到了心臟或者肺動脈,就沒了。」
顧朝闌放下手,握緊。
尤映寒紅了眼睛「上將,我們還要忍多久?」
顧朝闌沒說話。
她也一天都不想忍了,但她受限太多。父親顧繼洪從小就不喜歡她和顧聞深兄妹,爺爺又明顯偏愛兄長……而她自己,鋒利早露,尚未站穩腳跟就被人折斷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