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聆音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很是素雅的米色長裙,散下捲髮,對著鏡子上了個淡妝,最後走出浴室。
等在門口的舒媽立即上前來,給施聆音整理好裙擺,然後跟在她身後這次出行是否順利,怎麼比預計時間晚了一天才回來。
施聆音拉開首飾櫃,從裡面挑了一對藍寶石耳環,撥開發絲,對著鏡子戴耳環。
「我順便回了一趟老家,」施聆音戴好一隻耳環,換另一隻,「就耽擱了一天時間。」
舒媽道「您又去負一層了?那下面好危險的,小姐沒事還是別總下去。萬一出事怎麼辦?」
施聆音耳環戴好,她對著鏡子看了看,她一身素色,只有耳垂上點著一點不同顏色。
「那下面的確是不如這上面舒服。」施聆音回身,掃視了一圈乾淨明亮的臥室,「畢竟這裡可是天堂。舒媽,你下去叫梅青阿姨上來,我有話和她說。」
舒媽道「是。」
施聆音走到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坐下。
沙發前有一張小几,几上花瓶里插著兩支北美冬青,冬青旁是舒媽剛端上來的熱咖啡。
施聆音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梅青敲門進來,笑容十分客氣禮貌「太太,您叫我。」
施聆音點頭,招了招手,示意梅青走近點。
「陳叔死了,我和上將在香土節結束後回程時候遇襲,陳叔不幸中彈。」
梅青愣住「您和上將遇襲了?」
施聆音點頭「這件事我還沒和其他人說過,你可別又往外說。」
梅青敏感的捉住了那個又字,她說「太太自然放心,我是從首長府里出來的,最懂規矩,從不多嘴。」
施聆音摸著杯子「是嗎?」
梅青繃著神經,說道「自然是……」
話音未落,施聆音忽然揚手就將手裡的咖啡狠狠摔在梅青腳邊。滾燙的褐色咖啡液濺了梅青一身。
她嚇得連連後退,臉色驚懼又藏著幾分怒意「太太,您這是在做什麼?」
施聆音冷臉道「上將生病的事情,螞蟻層的那些人竟然都知道了。」
梅青茫然道「太太,您在說什麼?」
施聆音寒聲「你別給我裝傻了,上將生病的事情,家裡只有你一個知道。如果不是你在外面多嘴,把這些事情說出去,她們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問我要不要中藥?」
梅青無辜道「太太您冤枉我了,我絕對沒有在外面多嘴過一句,我……」
「那外祖父又是怎麼知道上將生病的?」施聆音冷聲質問。
梅青啞口了一瞬,才急忙說「首長也不知道啊,首長送中藥來只是為了上將身體好。」
施聆音笑了一聲「是嗎?你還真會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