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征道「你母親的死因,你在查嗎?」
顧朝闌不回話,摔門就走。
石征看著搖晃的門板,好一會之後,才收回目光。
回家路上,顧朝闌都沒怎麼說話。
到家後,顧朝闌是走著進屋的。家裡傭人看到紛紛一愣,施聆音笑著道「剛治好了,不用驚訝。」
顧朝闌上樓回臥室,施聆音急忙跟上去,幫她放了熱水,讓她去泡澡放鬆,順便去去晦氣。
顧朝闌直接進了浴室,換洗的衣服也沒拿。
施聆音先處理了消息箱裡累積的消息,然後去倒了杯酒,細抿著慢慢喝,當成短暫的放鬆。
那些她發出去的新聞,後續會引發很多麻煩,都要施聆音挨個去處理。而且顧朝闌被釋放的消息今晚就會發散出去,從明天開始,估計會有不少人來訪。
施聆音握著杯子,有些出神。
她把新聞放出來,還用那些社會問題去威脅顧繼洪,其實是變相的強迫顧朝闌跟著她站隊。
這次以後,顧朝闌必須要和施聆音,白嚴異緊緊抱團。而且從今往後的每一天,每一次出行,都必須要萬分小心。
不然就會步白嚴異父親的後塵。
施聆音她們要做的事,動的是所有權利高層的蛋糕。
事發突然,施聆音沒問過顧朝闌的意思,她不知道顧朝闌心裡會不會怪她。
喝了兩杯酒,施聆音忽然發現顧朝闌沒帶換洗衣服進浴室。
於是她拿了衣服,敲門浴室門說「顧上將,你忘帶換洗衣服了,我幫你拿進來,好不好?」
隔著門板,裡面模糊傳來顧朝闌應好的聲音。
施聆音心裡大喜,推門進去。
顧朝闌閉著眼,仰面靠在浴缸里,濕潤的頭髮被她全攏在腦後,露著清冷的臉。也許是熱氣的原因,她唇色很粉。
顧朝闌一隻光潔勻稱的手臂搭在浴缸邊,肌膚濕潤,在燈光下柔膩的反著光。
施聆音把衣服放在架子上,隨後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顧朝闌睜開眼,朝她看來。
水汽讓她的面容顯得很濕潤,細小如霧的水珠凝結在她清冷的眉眼上,像是被晨霧染濕的山黛。遙遠魔壺,又清冷動人。
施聆音在浴缸邊上坐下,先是背對著顧朝闌。
她其實有一點緊張。
顧朝闌沒說話,浴室里只有水波蕩漾的輕輕聲響。像是海浪輕拍在心房,暈出曖昧的曲調。
施聆音鎮定下來,一手撐著浴缸,側過身去看顧朝闌。
她的上衣因為這個姿勢而繃緊,勾出她纖細的腰段,她又翹起一條腿,將大腿連著後臀的曲線一塊畫出來。
「在審判庭那一天一夜,上將想我沒?」施聆音笑著問,眉眼低垂,眼波里流淌著的儘是嫵媚風情。
顧朝闌還是那個靠著的姿勢,綿密泡沫蓋住她(和諧)以下,只露著鎖骨與纖細的寬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