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聆音在床上躺了一會,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她撐起身體,吃了兩顆緩解疼痛的藥,隨後裹著被子睡覺。
火星時間,7月21日,入夜。
地球時間,7月21日,上午。
施聆音被腺體疼痛喚醒。
她清醒時,渾身已經出了一層細汗,腺體裡間隔性的發出針扎似的疼痛,身體軟得更加厲害,連抬手臂都很吃力。
施聆音忍耐著想,這個杜普藥的後遺症還真是厲害——腺體這時又是一疼。施聆音往被子裡縮了縮,渾身冒汗,小腹也跟著一抽,隨即腿間有液體涌了出來。
施聆音頓了兩秒,猛然反應過來。
這不是後遺症,是她的發/情期。
時隔三年多,再次發作的發/情期。
腺體疼痛又爆發出來,施聆音蜷起身體,忍著小腹里湧上來的異常,同時用渾濁的思緒想著,她的alpha腺體退化速度是變快了嗎?
怎麼發/情期會來得這麼突然?
施聆音熬了一會,腺體越來越疼,發情的反應也越來越強烈。施聆音渾身汗濕,身體又熱又軟,意識渾噩,不住地磨蹭床單。
疼痛與發情熱混合著折磨施聆音的意識,她迷濛里伸手去夠通訊器。
想要顧朝闌回來,想要顧朝闌幫她渡過這難熬的發/情期,但腺體的疼痛又讓施聆音里冷靜了下來。
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說不定還要連累顧朝闌和她一起難受。顧朝闌向來理智能忍,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在基地里還有一堆工作急需她處理的時候,花幾天時間來和她渡過發/情期。
不能叫她回來。
施聆音深吸了口氣,壓住潮熱和昏沉,用內網給蘇達達打去電話,讓蘇達達把她那裡有的所有類型的抑制劑都拿過來。
掛了電話,施聆音縮在床上,渾渾噩噩地熬著。
客廳門終於被敲響了。
施聆音撐起身體,扶著牆壁,搖晃吃力地走出去開門。
幾米遠的距離,施聆音走了很久。
發情期帶來的昏沉和恍惚讓她有些看不清路,五感混沌,四肢沉重,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吃力。
好不容易,施聆音摸到了門鎖,下按打開。
咔——門板一松,立即被人大力推開。
施聆音就在門後,門板突然頂上來,立即撞倒了她。
她膝蓋發軟,一下子摔在地上。
噠——剛開的門,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