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顧朝闌從背後抱著施聆音,嘴唇貼在施聆音腺體上,偶爾輕輕啄吻。
施聆音等埋在身體裡的結消下去以後,起身去拿床頭的避孕藥。
她沒避著顧朝闌,還主動解釋了理由。
現在局勢不好,兩人又在遙遠偏僻的火星上,不是要孩子的時機。
顧朝闌道理都明白的,可看著施聆音吞下藥片時,心裡還是仿佛被塞了一塊巨石。堵得難受。
她起身,也不穿衣服,就那樣坐在床邊。
臥室里只開了夜燈,光影朦朧錯亂,勾在她勻稱高挑的背影上。短髮垂落,剛越過肩膀,散亂在頸後,滑進蝴蝶骨間的脊骨勾里。昏沉的光線斜落在顧朝闌背上,她背影單薄,腰肢緊細,忽然間有些落寞和遙遠。
施聆音放下杯子,立馬就靠了過去,從背後抱住她,下巴靠在顧朝闌肩上,打斷顧朝闌身上那股遙遠的氣息,貼在她耳邊低聲問「怎麼了?」
顧朝闌垂著睫毛,側臉清冷,沒什麼表情,但施聆音能感覺出來她忽然間的情緒低落。
「我突然很後悔。」顧朝闌開口,儘管語氣很平靜,但這幾個字的內容卻讓施聆音心臟狠狠一縮。
怕她的後悔指的是兩人的關係。
顧朝闌握住施聆音的手,指腹輕輕蹭過施聆音手背。
「如果我早一點強勢起來……」
她只說到這裡就停住了。
因為忽然想到,若是她當初沒有在外祖父面前妥協,沒有癱瘓那幾年,也不會遇見施聆音,更不會有現在的這些後悔的情緒。
現在談論如果,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施聆音笑了笑,漫不經心道「現在也很好啊。」
她歪了歪頭,望著顧朝闌問「我好不好?」
顧朝闌一下子就笑了,她點了點頭。
施聆音抱著她撒嬌地晃「你得用嘴,用話回答我——我好不好?」
顧朝闌側臉看了看施聆音,忽然把施聆音人壓在床上。
然後用嘴回答她好不好。
孩子的事情後面兩人都沒再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