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過來,是只想送碗酒釀圓子,不料話談不攏,心起殺意,還是早就起了殺心,早有計劃?」
雲念瑤當時與兇手,都說了些什麼?
這一點,很關鍵。
趙摯指尖輕點桌面:「還有這黃金玲瓏球,雲念瑤知道丟了麼?」
盧光宗背後人脈網非常大,他的承諾,份量可是很重的,幾乎是雲念瑤現在可以拿到的唯一救命稻草,如果她知道丟了,心情一定不會美麗。
溫元思眉頭微皺:「盧安撫使有沒有可能不再想幫這個忙,要將東西收回?」
反悔的事,誰都幹過,雲家的事太大,這個動機很可能出現。
案件至此,方向變幻,之前感覺疑點深的,現在反而沒那麼深了,沒那麼疑點的,反而更可疑了。
宋采唐雙手交握,纖長指尖打著手背,眸底蘊出霧色,朦朧又深邃:「你們注意到沒有,本案中,相關人似乎都有充足的殺人動機,只一個人沒有。」
房間靜了下。
趙摯緩緩眯眼:「高卓為了情,齊兆遠為了家族,季氏因一顆嫉妒心——」
溫元思接上:「盧安撫使,可能不想惹事上身。」
唯有一個,似乎處處都在,又似乎處處游離。
「葛氏,」宋采唐微微抬頭,眼瞳中折射著燭光的亮色,「她在本案的出現,是不是有點奇怪?」
趙摯:「與情無關,沒有仇怨,沒有利益牽扯,非常無辜,只是倒霉的卷進事件,還得配合調查。」
溫元思:「她性格還很好,總是在為別人擔心,勸著別人。」
那些擔心,那些勸語,真的是只是出於熱忱真摯的好意麼?
宋采唐迅速收拾思路,問趙摯:「葛氏說季氏塞給她一碗酒釀圓子,她自己喝了,那碗呢?」
趙摯:「衙役找到了,就在葛氏房中。」
宋采唐:「季氏送給高卓的酒釀圓子——」
溫元思接了她的話:「高卓丟在門外,第二天一早就沒看到了,說是不知道被清掃的人收走,還是被誰順了,至於門口土裡挖出來的碗,他並不知情。」
不用說,這碗肯定是兇手用過,故意埋過去栽贓的。
宋采唐又問:「季氏給高卓做酒釀圓子的事,都有誰知道?」
趙摯咂了下嘴:「季氏對高卓的心思幾乎無人不知,她做事又不低調,一做一送,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葛氏又能洗清。
「那她會射箭麼?」
宋采唐想起了自己遇到的第三回 危機。
「不會。」這點趙摯非常肯定,「看她身形氣力,各種表現,並不像會武的人。」
「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