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唐朝她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這邊溫元思已經開始問了:「曹幫主當時也在場?見過死者?」
「沒錯。」曹璋答的非常乾脆,「盧大人約我相見,我怎敢不去?」
有約?
盧光宗竟然和曹璋有約!
溫元思眯了眼,問道:「他如何約的你,什麼時候?」
曹璋眼角狹長,便是回想事情時目光流轉,都能散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寒意:「四月初十午後,時辰……記不太清,大概是未時末?來的不是他慣用的手下長隨,是一個小乞丐,說收了銀子給我帶個話,沒信物也沒遞貼子。」
他往側邊走兩步,袍角一掀,穩穩坐到了椅子上:「我本不想去,但他是官,我是民,上令難違,怎麼也得過去看一看。」
「我看不止吧。」
祁言上前一步,扇子遮面,眸底滿是壞笑:「我看到你和一個姑娘調情,你還攥了人家的手——」
曹璋也笑了。
他看了祁言一眼,臉上笑容意味深長:「大家都是男人,尤其我們這道上跑的,隨便撩女人不是很正常?」
祁言想了想,似乎非常認同,重重點頭:「倒也是,咱們都是風流人,一樣一樣的。」
說著話,祁言還看向宋采唐的方向,也不顧現場有沒有別人,大喇喇拋了個飛眼。
宋采唐:……
握著茶杯的手有些蠢蠢欲動。
她突然理解了之前趙摯踹凳子的行為,不怪趙摯脾氣爆,這祁言,真挺欠揍的。
「啪」的一聲,趙摯將茶盞重重放在了桌上。
一碗茶,本沒什麼重量,聲音再大也有限,可趙摯就是能讓它發出類似驚天動地的動靜。
房間頓時安靜。
趙摯眸色淡淡,似有似無的刮過祁言,見祁言退後兩步,消停了,方才看向曹璋:「你何時去,何時走,為何很多人看到了盧光宗,卻沒有注意到你?」
曹璋態度端端大方:「因為我剛到那裡,就遇到一樁緊急事,我的人來報,和幫派有關,必須馬上處理。遂我只和盧大人打了個招呼,言明請他稍坐一會兒,半個時辰內我必迴轉。可我再回來時,他已不在。」
「其實我也納悶,有約在此,安能自去?但官府的人一向瞧不上我們跑水道的,從未心誠,」他慢條斯理端著茶盞,「被騙被坑,我也只能認了。」
趙摯問:「你何時到的,何時走的?」
曹璋答:「具體時辰記不清,大約近戊時末吧,我到了小酒館,幾乎沒怎麼坐就離開了,亥時二刻回來,已不見盧大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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