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知名的花瓣簌簌掉落,有調皮夜蟲輕輕鳴叫,有一個人輕輕的腳步聲,乘著微風踏著月色緩緩而來,陪伴了另一個人的綺麗夢境。
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很久,也許只是瞬間,宋采唐模模糊糊聽到了遠處梆子的聲音。
意識悠悠轉醒,就有刺激的血腥味直撲鼻前,宋采唐立刻清醒,頭一抬,就看到了身前坐著的人。
「你受傷了?」
她眉心很蹙,神情很有些不好看。
趙摯晃了晃已經包紮好,連血印都沒透出一絲的胳膊:「皮肉傷。」
他看著她的目光很深,很專注,一刻不離,就好像她是什麼稀世珍寶,眼睛眨一下就會丟了似的……
宋采唐下意識感覺自己是不是哪裡不對,流口水了,還是臉上印下衣服印子了?
可摸摸臉,一偏頭,她沒注意到自己是否有異狀,先看到了披在身上的衣服。
玄色,厚重,長長拖地,足夠包裹下兩個她。
和她的衣服不同,這件衣服,從頭到尾透著男人的粗獷寬厚,帶著淡淡凜冬蒼柏的味道。
趙摯……的味道。
「清醒了?」
宋采唐還沒來得及臉紅,趙摯已經傾身過來,伸手欲拿她身上披風。
「嗯。」
宋采唐也覺得不自在,想趕緊把披風還回去,自己也伸手去拿,兩個人的手就這麼碰到了一起。
一纖細柔白,一修長堅硬。
兩隻手接觸的瞬間,噼里啪啦,一陣電流閃過,蠻不講理的順著手指流到心間,大剌剌占據所有的感知,昭示著它的存在。
宋采唐幾乎立刻收回了手,趙摯卻沒半點不自在,自然而然的拿走了披風,自然而然的親手倒了杯茶,自然而然的塞到宋采唐手上。
宋采唐下意識喝了一口,不涼不燙,入口略溫,竟然剛剛好。
「你……」
宋采唐看著趙摯,目光有些複雜。
不過月余未見,這個人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趙摯出身宗室,幼時囂張長大,少年出走戍邊,創下赫赫軍功,為人霸道,桀驁,有天生貴氣,也懂市井痞賴招數,因重重軍人氣質壓著,讓他整個人氣度偏穩,讓人信賴,而不是讓人害怕。
這是一個正直,強大,山嶽一樣的男人,符合人們期待,貼合他的身世成長。
可宋采唐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趙摯身上總透著一種不確定性,除卻辦正事時,他犀銳鋒利,能力不俗,讓人側目,其它時候,他身邊仿佛蒙了層重重的霧,像被濃濃烏雲遮蓋的月,不見光亮,別人看不透,他自己也仿佛也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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