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個事很奇怪,這家裡下人們流言,說左修文偷偷在外面養了個外室,隔三差五就要出去看一趟,持續時間已有月余,他老婆余氏竟然也不鬧。」
祁言眼睛睜的很大:「我昨天倒吊在余氏檐下,聽得真真兒的,那余氏說,有就接進來唄,她們左家難道還多養不了一個人?要真有骨血流落在外,可就是她這個主母的不是了。左修文生了老大的氣,說你裝什麼裝,還威脅說你真以為我不會休了你,這件事,不許她管!」
「左修文把余氏甩開就走了,余氏臉都氣白了,說什麼這是左修文第一次說要休了她,但她還是沒爆發。這都有點不像汴梁城第一母老虎了!」
余氏不像第一母考慮,左修文也不像以前那個公事家事都處理的很好的人,提到這個外室就急,這是找到真愛了?
趙摯眯眼:「那個外室是誰?」
「不知道,」祁言搖搖頭,「時間太緊,我還沒找出來。」
宋采唐卻突然靈台一清,問趙摯:「你剛剛說李茂才經常泡茶坊,那茶坊的地址在哪?」她問話,直接把汴梁地圖拿出來,「你指給我看。」
趙摯手指落在一個地點。
宋采唐眼睛微眯:「果然。」
話題突然跳到李茂才身上,祁言有些不懂:「怎麼突然問起他?」
宋采唐:「你說余氏是母老虎,整個汴梁人都知道。」
祁言點頭:「是啊,她娘家得利,最初左修文入官場,全靠岳父提攜,不敢對她不好,她就越來越橫,整的左修文房裡連個小妾都沒有,這余氏,都敢直接殺人的!」
「這麼兇悍跋扈的一個人,知道丈夫養外室,會放置不管?」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啊!」
趙摯卻明白了宋采唐的意思:「余氏不是放著不管,而是已經盡在掌握。這個人是誰,有什麼想法,她都知道。」
祁言更糊塗了,撓著頭:「什麼意思?」
宋采唐提醒:「余氏深居內宅,不好出來來親自盯,她得用的人,走在外面也招眼,她想知道這個外室,了解這個外宣,會想什麼辦法?」
「僱人!」
祁言這下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她雇了這李茂才,幫她盯左修文的外室?」
宋采唐微笑頜首。
祁言想想案情,各自供言,眼睛瞪的老大。
這分明是兩個不相干的方向,兩邊也沒有任何瓜葛的痕跡,宋唐是怎麼想到一起的?
「因為都與命案有關啊。」
都在一個圈子裡,巧合很難,有時候大膽假設,串聯比對,就能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余氏行為可疑,李茂才也行為不對,別的地方不出現,偏偏出現在左修文身邊,命案現場,是真巧合,還是有理由?
祁言後知後覺:「所以這外室,是李茂才經常調戲的那個茶坊老闆娘?」
趙摯搖頭:「不可能是她。」
「那是誰?」
趙摯與宋采唐對視一眼,齊齊答到:「呂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