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競爭在他們中間麼!
桑正沒說話,曾德庸則眯著眼,看向宋采唐:「送姑娘有話不妨直說,這般藏著掖著各種挑頭,你不累麼?」
宋采唐還是沒有理他。
對付這種男權意識極重的人,忽視,會更挑起他的怒火。
「房間裡燃著催情香,甘四娘進去肯定就聞到了,但她沒有出來,為什麼?因為內心有無數疑慮,想給自己找個答案,還是明白自己知道的太多,早就有這一天?」
宋采唐看向甘志軒,目光安靜平直:「你娘曾不只一次制止你找爹,說踏上這條路會死,你知道為什麼麼?」
甘志軒……甘志軒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他喉頭抖動,下意識看向衛氏。
在他的認知里,他娘會害怕,只是因為這位正室,因為他娘只是妾,他只是庶子。
可回來後的經歷,讓他覺得他娘小題大做了,嫡母其實很親和,也很接納他。
但現在,他不確定了……
祁言扇子呼呼甩,扇的到處是風,氣的連傻子都懶得罵了。
這甘志軒出生的時候就忘了帶腦子吧!
宋采唐視線不著痕跡的滑過曾德庸,繼續問甘志軒:「五年前,青縣小院,你娘曾經埋屍——你不會真不知道吧?」
甘志軒當然不知道,聽到這話,他整個人都傻了:「埋埋埋埋埋屍?」
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我娘雖然柔弱,卻不是會殺人的人!」
「是啊,」祁言怪聲怪調的刺他,「會殺人的是你啊,幾歲的時候就擔心別人搶了你娘,故意餵人毒餅呢。」
他指的是牛興祖。
十多年前的欒澤,牛興祖與甘四娘毗鄰而居,二人郎有情妾有意,差點就締結了姻緣,可惜世事難料。
甘志軒登時就沒話了。
他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做過什麼事……心裡非常清楚。
祁言也沒指望這個慫包能回話,搖著扇子,眯著眼,視線環顧大廳:「我們這辦案的,著實也沒有想到,這五年前在青縣,諸們曾有過一段前緣吶。」
宋采唐提起五年前,說到甘四娘埋屍,祁言又附和了這麼一句話,暗意十足……
廳內個人表情不一,氣氛再次凝滯。
衛氏美眸圓睜,十分震驚,顯然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曾德庸和桑正的表情則有些微妙,緊張憤怒的感覺減少,給人的感覺……反而靜了下來。
警惕更甚。
宋采唐將這些變化看在眼裡,仍然和甘志軒說話:「你可知道,有人想殺你娘,並且嫁禍給你?」
甘志軒更懵了:「要……殺我娘……嫁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