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下意識調轉視線,從床帳移到地上,地上除了剛剛二人不小心弄掉的東西,很快,多了一件件,二人的衣服。
要是他自己,這點場面根本算不得什麼,他號稱汴梁第一梁上君子,大晚上亂竄,什麼事沒見到過?這點小場面他臉都不會紅,換了別的時候,他還能掏瓜子慢慢磕,邊看邊點評,故意鬧出點動靜嚇唬辦事人……也不是沒有過。
可問題是,今天宋采唐在啊!
人家可是個閨閣少女,黃花大姑娘,怎麼能跟他一塊看這個?
多辣眼睛!
要讓摯哥知道——還得了?怕不得立刻宰了他,大卸八塊餵狗!
祁言只頓了一下,不敢多留,拉起宋采唐就跑:「走了走了,忒沒意思!」
宋采唐:……
這種事她並不是不懂,但現場看別人這樣,也的確有點不太好,她沒這個興趣,從善如流的跟著祁言離開了。
二人走出去老遠,祁言仍然很尷尬,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直接看宋采唐。
「那玲瓏果然是個妓子,大白天的就……」他本意吐槽兩句,可話一開口,就覺得不對,趕緊改方向,「不過之前咱們的猜想很對!江紹元對玲瓏有真情,還為了保護她幹了很多事!雖然時間有限,都幹了什麼他沒說,但他自己都承認了這事——許這次連環案的兇手,就是他!」
宋采唐面色安靜,沒有說話。
祁言正發散思維,也沒注意,還在繼續說:「之前幾回問話,摯哥就說那叫凝煙的姑娘膽子太大,怕是有背景,可真是沒想到,這背後靠山竟然是皇后娘娘的爹!那老頭得快七十了吧,多噁心,怎麼玩心還那麼大?凝煙姑娘竟也忍得?」
「王氏死那晚,凝煙和玲瓏見過,她們兩個,會不會有什麼貓匿?」
「可惜今天了,好好的一場戲,叫江紹元個精蟲上腦的禽獸給攪壞了,得到的線索不多……」
今天一場大戲,給祁言帶來了很多靈感,他思維發散,哪個方向角度都覺得不對勁,都必須懷疑。
嘮嘮叨叨說了良久,沒個結論,祁言有點急:「唐唐你倒是說句話啊!」
宋采唐沉吟:「玲瓏不僅不算被蒙在鼓裡,她還知道很多事……」
祁言沒明白,兩眼瞪得溜圓:「哈?」
啥意思?
宋采唐長眉微斂,目視前方:「一個聰明人,若想保護一個人,不太會願意對方知道。」
「那就是浙江紹元太笨了?」祁言反應過來,眨眨眼,「他能當上鹽司主官,鄭方全的下屬,絕對不笨。」
真笨爬不到這個位置。
「有其它內情?或者——江紹元對玲瓏喜歡是喜歡,但沒那麼愛?」
祁言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應該沒錯:「話本子裡故事再多,恩客對妓子,委實很難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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