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玲瓏要是這個令敏方的女兒,會煉水銀,使用水銀就很正常了!」祁言皺著眉毛,「可她的身份,怎麼跟叛國組織聯繫起來的?難道真被我說中了,她爹在十八年前被這夥人弄死了,所以她要報仇?」
「可是也不對啊,宋采唐說十八年前這個組織還沒動作呢,而且以她的身份牌面,也弄不來這名單嘬!」
宋采唐:「或許她在某種意外環境下,認識了某個組織里的背叛者。」
趙摯:「或者鷹衛。」
溫元思沉吟:「我們該大力度排查一下玲瓏的人際關係了。」
從過去到現在,她身邊都有誰,和誰認識,和誰交好?
「如果兇手真是她……」宋采唐微微垂眸,指尖摩娑過茶杯沿,「很多東西,就能說的通了。」
祁言十分感興趣:「什麼東西?說說說說!」
趙摯和溫元思沒說話,一起看向宋采唐,意思很明顯:說吧,我也想聽。
宋采唐就笑了:「女性兇手因為性別特點,殺人方式上有很多體現。比如一般女人身材不會太高大,力氣也沒那麼足,若起意殺人,很少人會選用暴力方式,她們會示弱,或者引誘,降低對方警惕心,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下毒比直接出手更方便。」
「本案所有受害者都中了毒!沒中毒的也中了迷藥!」祁言拳砸掌心,「兇手所以擊打後腦的動作,都是在受害者本人沒有反抗能力之後!」
宋采唐微笑:「還有王氏遇害當晚,玲瓏的表現……」
微妙的時間表現,與兇手時間線重合。
「至於擊打後腦,擺出臉朝地的動作……」
毀掉記憶,對別人的腦子不滿,大約是她本人不願意想起那些事,她是如何跟這些男人周旋,忍著噁心伺候他們上床的。換了誰,誰都不願意再看到這些人的臉。
至於有關於性方面的侮辱,卻沒有任何發泄的痕跡,就更簡單了。
男人對性的執著,很多女人理解不了,比如宋采唐知道,很多連環殺人案里,男人的動機和表現,跟這個有關,也一定會有各種變態行動呈現。
她知道,會總結,會跟著方向追尋真相,但她本人,是理解不了的。
所以本案這一點,才讓她奇怪,現在她找出原因了——
因為兇手是女人,來不了。
玲瓏身在青樓,不管什麼原因,想要做什麼樣的事,她對這樣的自己一定是不喜歡的。男人侮辱她,她就想侮辱回去,只是這麼簡單。
至於本案里的女性死者……
要不還是同樣的原因,這些女性死者與叛國組織有關,要不就是——
兇手的戾氣升級,不再執著於一路,這些女人在別的方面惹了她。
本案兇手,現在真的很危險。
「還有一點,需要大家注意。」宋采唐長眉微斂,「時間差。兇手是怎麼做到遊刃有餘的殺人,自己還有不在場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