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哪哪說的通,還能提供物品確切的位置。
這就很微妙了……
「為什麼殺她?」
「因為她該死啊,」一提起王氏,江紹元就滿臉怒氣,像受過這個人帶來的很多委屈,「身為女人,婦德不修,給丈夫戴綠帽子,跟公公扒灰,生的兒子都是丈夫的種!不要臉的賤人,□□□□,干出這麼多事,竟然還能哄的鄭方全把公務大事交給她,處處同我作對,攔我的路,我不殺她,怎能解心頭之恨!」
溫元思飛快的看了眼宋采唐,明白她的心意,順著她的話繼續問:「那為什麼扒張氏的裙子?」
江紹元冷笑:「她不是生下來就覺得身上裙子就是被人扒的麼?我成全她,有何不對?」
「那鄭方全呢?為什麼扒了他的褲子?」
「因為他們是一路貨色!裝的清高無匹,穩重可信,實則一肚子男盜女娼,髒的不行!」江紹元越說越氣憤,「我不僅扒了他的褲子,我還在他屁股上尿了一泡呢,你們沒發現?」
他說的樣樣合宜,哪都通,除了祁言,宋采唐三人也不著急,並沒有被對方帶著走,繼續在你來我往裡下套:「所以你殺完王氏,就離開了。」
「沒有啊,」江紹元否定了,臉上笑意更深,「我被人撞破了。」
「誰?」
江紹元:「你們心裡不是都有答案了?沒錯,就是玲瓏。」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個時間過來,找王氏有什麼事,但她看到了我在殺人。整個人都嚇傻了。」江紹元微笑,「我當時靈機一現,有了主意。不管有沒有被人看到,我做了這麼多案,肯定有破綻,為防哪一天被抓住,是時候準備起來了——」
祁言恍然大悟:「所以你欺負了玲瓏!你還讓她準備了黑袍,教她怎麼出門,怎麼表現,怎麼抓著一個人證,說明有可疑人經過過!」
偏趙摯和宋采唐那麼倒霉,正好被碰上了!
江紹元笑容更深:「一個風塵妓子,我還是能壓得住的,她再怕,也不敢不聽話。」
宋采唐不由和趙摯對視:準備的這麼足,想的這麼周到,可真是不容易。
但這些話說的越圓,邊邊角角照顧得越周到,就越可疑……
溫元思有些不好的預感,今日問話,怕是不能順利。
果然,一出話問完,大家都心累的很。
這江紹元就是有本事,把所有話,所有事都圓的非常好,不只是自己行蹤,還有動機,人員名單。受害者是怎麼選擇的?因為都與鹽運有關,跟鄭方全王氏近,跟他不對付!跟他有仇!攔他的路!
還是合情合理,處處連上了。
他們懷疑這連環兇殺案與通敵叛國者有關,因為機關盒,因為金銀運輸通道,這兩個,又的的確確都與鹽的事有關,還真沒法徹底排除江紹元嫌疑!
祁言更是直接信了,他們之前怕不是真想錯了,這案子兇手就是江紹元!
江紹元大概也瞧出來了,越到最後越囂張,一臉理直氣壯,笑聲張揚,好像在說:老子就是要讓你們狗咬王八,無處下嘴,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