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卸了力道,男子轉過身道:「嘖,你這又是何苦。終歸是進了這花入樓的妓藝,要那貞操何用?又不能當飯吃。」
說著,將她扶回到床上,繼續抽她的衣帶。
蘇小淮此時全身無力,更是被那心火燒得一團亂麻,別說是逃出去了,她連掙扎都做不到。像魚肉一般任人宰割,這種事情她最厭惡不過!
那男子貼上前來,手摸過她的胳膊,又想著去親她。蘇小淮只覺噁心,偏頭要躲,卻被那人擒住了下巴。
該死的迷藥!該死的花術!
該死的司命!她來日定要把她給切了爆炒著吃!
蘇小淮越想便越氣,越氣便越是無助,生生將下唇給咬出了血來。
正在那人要親上來的時候,只聽屋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緊接著她身上一空,那花術師父一把被人抓起,砸到了座椅那邊去,那人「啊」地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蘇小淮愕然,她抬頭望去,心裡一松,差點兒沒掉下眼淚來。
只見燕行知立在床邊,他背部緊繃,似是隱忍著滔天的怒意。
鴇母跟著便進來,見到這場面瑟縮了一下,顫巍巍道:「爺,這……」
燕行知冷冷地掠了鴇母一眼,對外頭侍衛道:「來人,把這人的手砍了。」
「爺!這是樓里的花術師父,若是砍了——」鴇母一急,欲要阻止。
「那就再找過一個。」燕行知面色陰鷙。
聽這話,鴇母登時沒了聲。
此時,蘇小淮正被那火氣燒得迷迷瞪瞪的,便見燕行知回過身坐到床邊。
燕行知的目光自她酡紅的臉頰一划而下,當觸及她散亂的衣裳和她胳膊上的傷時,他瞳眸猛縮,頓時難掩暴戾之色。
「誰做的?」他望向鴇母,沉聲問。
「爺、爺……這是樓里規矩,初九滿了十五,當是要學……」鴇母嚇得瑟瑟發抖。
蘇小淮只覺眼淚糊得她誰也看不清了,但想著他是來渡劫的,若非迫不得已,手裡的人命能少一條便少一條最好。她遂強忍著欲望,去拉他衣擺,嗓音酥軟甜膩地不像話:「爺,胳膊是奴家自己扎的……」
聽到這聲音,燕行知登時消了半分怒意,心知要給她治傷為重。他遂將她打橫抱起,向外走去,與鴇母道:「把解藥與傷藥送來。」
「是,爺……」
「此外,」燕行知腳步微停,淡道,「今日起,她由本王親自調|教。」
第42章 第三劫(10)
燕行知一路把蘇小淮抱回了雅間, 將她在床榻上輕放, 站去一旁。傷藥很快被送到, 侍女為她脫了外衫,包紮了傷口。
蘇小淮咬著下唇隱忍, 那藥還在作效,外人的每一點觸碰,都讓她覺得難受不已。待處理完了傷口, 她鬆了一口氣, 又見那侍女欲要幫她換衣,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負手背對她而立的燕行知, 悄悄勾唇, 遂揮手讓侍女退去。
燕行知等了一陣,門一合,便聽蘇小淮綿聲喚道:「爺……」
他回身望她, 氣息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