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天元教教主意欲退任,蘇小淮憑藉著自身的功夫,在擂台上打敗了另一個少教主謝清書,奪得了天元教教主之位,而謝清書則在上任教主的安排下,成為了蘇小淮的右護法。
本以為大局已定,卻不想在最後之時,上任教主竟是未將天元教的鎮派心法《坐隱心經》交給蘇小淮,而是命她帶左右護法去闖天元教的秘境,將心經的下半卷尋到之後,才允許她進入到天元教歷屆教主的禁域之中去找他。
五年來,蘇小淮找遍了教中所有的地方,都沒能找到聶予衡的娘親,但從司命透露的消息中,她卻知,那天下第一美人定然還活著。既是如此,那麼她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便是那只有教主能進的禁域了。蘇小淮辛辛苦苦地練了那麼多年的功夫,為的可不正是入那禁域中尋人,幫聶予衡把劫數給渡了嘛。
可沒想到,這便宜師父竟會給她搞這么蛾子。這真真是,氣得蘇小淮差點兒沒衝上去把那人給剁了吃……
轉眼,新任教主的祭天之禮便至。
是日,業已退居長老的蝶三娘一大早便大咧咧地闖進了蘇小淮的屋子,一掀被褥道:「起啦起啦!我的小姑奶奶喲!」
被擾了清夢的蘇小淮哼唧了幾聲,不情不願地坐起身來,望了一眼窗外灰濛濛的天色,癟嘴道:「蝶姨,這才什麼時候呢?就不能——」
「不能,不能。」蝶三娘掐了她話頭,二話不說就把她從床上帶了起來,只道,「你可是做教主的人了,再這般賴床,我可要說出去,叫人狠狠笑話你。」
蘇小淮:「……」
不得已爬起了身來,蘇小淮更了一襲祭祀用的白袍,墨發垂展,倒顯幾分仙氣,與世俗所謂的「魔」相去甚遠。
蝶三娘細細為蘇小淮綰了發,因是祭祀,遂是不必上妝。只聽蝶三娘感慨道:「小姑奶奶可算是有今日了,真是不容易。」
蘇小淮臉色一緩,柔聲道:「都要謝蝶姨。」
「你這丫頭,知道謝就好!」蝶三娘捏了一把她的鼻子,皺眉憂慮道,「嘖,也是不知教主心裡想著什麼,不處理謝清書不說,竟還讓你帶著他去尋心經。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野心可大了,若是他先你一步尋到了心經,你這屁股底下的位置,只怕是要易主唷。」
聽蝶三娘說這話,蘇小淮沉了目光,道:「我知道,謝蝶姨提點。」
「知道就好,今日祭祀罷,可要早點兒做好準備……」說著蝶三娘嘆了一口氣,「唉——那秘境很是兇險,也不知你這一去會如何。我可還記著,當年將你從異域中血淋淋地抱回來……嘖,可心疼死我。」
蘇小淮笑開,抱了過去,只道:「蝶姨莫憂心,這次並非是只身前去,我定會沒事的。」
「哎,說到這個,你當真不任我作左護法,讓我陪著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