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與她歡好, 那她……便不去做那惹他討厭的事就是了。
因著進來近來蹭了江柏庚被窩, 所以蘇小淮的靈力充裕了不少,能以人形姿態撐過一兩天功夫。給江柏庚治手的事情,她也沒有落下,卻是添了點私心,沒有一下子給他完全治好,想以此藉口賴在他的身邊。反正,他右手雖不夠靈活,但卻也已經不妨礙他駕馭旁的馬了。
那日被江柏庚抓了現行之後,她便被他棄之不「騎」了。江柏庚因是首席弟子,眼下御戰積分亦高,遂輕易地從樓主唐吉那討得了一匹未馴化的駿馬。
御戰兩個分站之間的間隔時間並不多,見江柏庚如此形式,盧叔和阿析皆有勸阻,問其原因,江柏庚含糊其辭,只一心馴馬。
此間,蘇小淮常是化形跟在江柏庚的身邊,只留了一絲魂魄撐著那騅馬的馬身。她依然用了匿型術,但對江柏庚可見。許是見不慣她赤身裸體的模樣,他遂私下裡為她準備了衣物,蘇小淮欣然受之。
盧叔和阿析本是擔心不已,但兩三日後,見江柏庚將那黑駿馴服之後,便沒了說法。只是阿析常常會在私下裡揣測,只道躡雲不知怎得突然變笨了許多,怪不得西兄不樂意騎它了,真是慘兮兮的。
蘇小淮:「……」
這小崽子,真想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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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訓練後,御戰第三站雪山競速賽如期而至。江柏庚身為第二站的魁首,自然是倍受注目,而其臨陣換馬的舉動,更是驚到了不少人。
騎師們紛紛暗中嘲諷,坐等看戲,皆道江柏庚此舉委實太不明智;觀禮者們匆忙改注,生怕在江柏庚身上賠了老本。
江柏庚於此渾不在意,只牽著駿馬緩緩行在雪原上,這匹黑駿是一隻公馬,矯健剽悍,皮毛漆亮,在皚皚白雪中顯得分外惹眼。
他拍了拍馬脖子,落手只覺溫熱。他上下檢查駿馬的狀況,目光一落,只見這黑馬四蹄踏入雪中,倒是與騅馬無異。
江柏庚柔和了眉眼,嘴角微揚。
昨日用過晚飯後,他回到屋中,只見那妖精橫坐在扶椅上,背靠右扶手,膝窩架在左扶手上。她正捧著一本話本在讀,裙擺落到一旁去,未著鞋襪,兩隻玉白的腳百無聊賴地晃蕩著。
捕捉到他開門的聲音,她便如往常一般,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來,兩三下撲到他的懷裡,眉眼彎彎。
若是……她有尾巴的話,也許會搖得很歡吧?
他不知為何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她喚罷他姓名,隨後便請求他帶她來看比賽。他本有意應她,卻又想到明日比賽,他無法將她一直放在眼皮底下,而賽場又亂,加之他與時知揚有所籌謀,指不定會再鬧出什麼事兒來。於是,他頓覺心裡不安穩,拒絕了她的請求,教她待在屋裡,哪裡都別去。
他本以為,她會跟他鬧騰,卻不想她只是低頭,悶悶地應下。那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看得他心裡一軟,不知怎的就抬手抱了上去。
此後……便是被她一頓亂舔,舔著舔著就滾到了床上,險些……
思及此,江柏庚耳根一熱,眼角嘴角皆是笑。身旁駿馬見他許久不搭理它,不滿地打了一個響鼻。
「咳——」江柏庚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左右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到他,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