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極濃, 一手環抱住她的腰身, 又一手掌上了她的後腦, 將她箍住。換氣間,他反客為主地侵入了她的嘴裡。
寧徽妍一顫, 只覺嘴裡突地吞下了他滾燙的吐息。他溫熱的舌尖勾齦觸齶, 帶起陣陣麻癢, 又覺他修長的手指滑入了她的發間, 溫柔的撫按扯動了髮根,癢意便自頭徹尾地灌了下去。她驀地顫慄,一聲嚶嚀泄出了唇間……
她急促的喘息不能再亂。
許久,蕭庭燎稍稍停住,離開她唇瓣一寸,睜開眼來,鼻尖相抵,氣息勾纏。他止不住沉喘,眸底儘是火光。
懷裡的她眸眼半眯水霧迷濛,嬌嫩的面頰上一片酡紅,水盈盈的唇瓣微微張著,吐露的氣息一陣陣撲灑在他的唇面。她渾是醺然,似乎醉得更深、更重。
見她情動如此,他只覺慾念大起,只想將她一把按下,狠狠地疼惜。
寧徽妍感覺他停了,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蕭哥哥?」她喚了他一聲,聲音甜軟惑人。見他只是望著她看,沒有動作,她生怕他說一個「不」字,便蹙眉,一把勾緊了他的脖頸。
她強硬道:「我要你賠,你聽明白了嗎?」
說罷,怕他聽不明白,她便極力湊去,吻上了他的唇側,一點點啃吮著,吻遍他的唇線、下巴、脖頸……四處遊走。
柔軟的身軀毫無間隙地貼附過來,咬在他身上的小嘴勾人至深,蕭庭燎身子一緊,喉結猛動。
他怎麼可能聽不明白?他聽得再明白不過!
可他卻也知道,她正醉著,眼下這般作為,想來不過是為了傅延書而自暴自棄……
思及此,他便覺滿心火氣。他面色陰鷙,眯眸問她:「你可知你醉了?」
「……我沒醉。」她含糊地答,伸舌在他的薄唇上一舔,畫出一道水光。
縱使她醉了,她也不會放開他。
他唇上發癢,渾身都硬。他盯著神智不清的她,按耐住心中欲|火,咬牙再問:「你到底可知我是誰?」
寧徽妍半眯著眼,卻是挑唇輕笑。她將手一落,扯了他的羅帶,再向下三寸按落。
她道:「蕭庭燎,朕要你賠我。」
他腦中絲弦一斷,咬牙,箍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按在了榻上。
如此,徹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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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升朝,君後人選傅延書,與工部侍郎之女馮如雪幽會一事傳遍了整個朝堂。更有朝臣奏約,傅相與馮侍郎私交甚好,而其子女傅馮二人暗生情愫早已多時,傅相與馮侍郎卻匿而不報,反而奏請立後,實乃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