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咚咚咚——」。
楊戩見狀直接沖了上來,接住正在朝台階下滾落的血體,入手時濕潤的鮮血還帶著溫熱,他沖身後追上來的人喊道:「她昏了!!!」
昏了,則刑法結束。
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幾生幾世。銀川意識混沌了幾秒,方在幾人圍觀之下輾轉醒來,入眼的光暈令她下意識眼睛一閉,又緩了好長時間,方睜開。
此處是天界的雷邢台,可銀川並不知道也從沒來過。
一個八角形的石台懸空在一方圓台之上,而被鐵鏈羈押在八角形石台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眾人心中猜測,不曾出過九重天的天帝,不知在什麼情況下居然下了韶山?此人是仙不知又犯了什麼事兒?
天帝站在邢台之下,負手而立時不怒自威,「你可知你有罪?」
銀川胸腔下悶著一口血,不上不下,稍微用力壓下去,整個前胸都跟著疼痛叫囂著,她吐出虛弱無力的一個字,「不。」
「你不知不重要,本帝知道就行!」天帝道,「你們所做之事別以為本帝不知道,雖不冒名,但是你卻頂替。別凝究竟有什麼好,讓你這個被她踹斷仙骨的人來受罰?!銀川你太傻了!三界六道就你最傻!」
「哈哈——」肆意的笑聲從帶著鮮血的口中出來,銀川髮絲凌亂,滿身血污早已經難以與先前相比了,「是挺傻的。不過小仙不悔。」
別凝值得她這麼做。
天帝背過身長吁了一口氣的同時,眼角露出一絲狡黠,他在轉過身的時候,表情已經換上了一副悲傷,「你不悔?」
他猛地搖頭,「不不不不,你會悔的!她不值得,她根本不值得!」
天帝長袖一揮,揮退了天兵,再揮一下時銀川被一股淡淡的輕風從玄重的鐵鏈上帶了下來。銀川受傷之重一接觸石台就措不及防地跌跪在地,天帝蹲下身,拿著一柄銅鏡,遞到她面前。
「此物你熟悉否?」
怎麼不熟?銀川心想。
她曾經貼身帶著,也用過,這正是已經碎掉的如我所願鏡,不過先前已經碎掉了,她也還給菁華仙子了,也不知怎麼就到了天帝手中。
天帝道:「此物是菁華仙子給本帝的,原來成了廢品,不過本帝又把它修好就。現在本帝把它給你,你應該知道它怎麼用吧?」
銀川抬起一片狼藉的臉,眼底的神情複雜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