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這幾個一等丫頭都做著什麼事?”
“淺歌管首飾盒子,淺香管衣料盒子,淺碧管茶具,淺影什麼都做……還有一件事……”她顯得有些猶豫。
“什麼?”
“淺歌好像有點排……看不慣淺香,說的話也怪怪的……”典詩第一次做這樣背後說人的事,但不說又不好,所以扭扭捏捏。
我當是什麼,不過也確實是個問題。蘇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沉吟一下,“淺影的工作太雜了,等霜冷來,就讓她管理所有的冊子以及登記院裡銀錢收入吧。”這樣,就不會有出大錯被罰的機會,就不至於讓那位“妾不如偷”的貴公子記恨她了。
典詩有些疑惑:“小姐,她是人長的好,寫字漂亮,但是今天……”
蘇慕打斷她,不容置疑:“今天你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別說!”
典詩低頭退下了。她不懂,但是跟了蘇慕這麼多年,已經學會不問了。
一疊信,一封一種濃郁香氣,夾雜在一起的味道頗為奇怪。翻過了寄信人,抽出其中一封,展開,快速划過問候語,然後是一首描寫作者自己前幾日遊覽某地景色的詩,蘇慕停下來看一看,和他以前做的相比沒有長進。他讀的詩多,遇到想要表達的景色、事理等等就傾向於使用名家的用詞——概因自以為沒有更恰當的詞語了。
這樣的詩應付科考也許夠了,但永遠不能成為一代詩家。
寫信人大概自己知道這一點,後面又用了大量的語句自謙。不用說,又是跳過半張紙。他這才開始寫她關心的問題:孫韶與鄒雨的近況。
孫韶每日裡還是忙著念書,收集各方資料以圖補全《金石錄》。鄒雨卻變了,以前她住孫府里,每日悠閒度日,有大戶人家請她,就在一月里安排幾天去教書——不超過一半的時間。其他時候就四處遊玩,用她的話說是“感染山河壯麗之氣”。如今只守在董府陪著孫韶懷胎。